圣旨怎么可能在七八天前就预料到林沉玉受了冤屈!
“等等!那个圣旨!是假的,圣旨是假的啊!你骗我燕大人!”
他撕心裂肺的叫出声来。看着围在他面前的锦衣卫,慌张如落网的野兽挣扎:
“大人们!那个圣旨是假的啊!你们不要抓我!皇上怎么可能七八日前就知道林侯爷冤枉了啊!圣旨是假的啊!”
公堂上,锦衣卫们面无表情,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只是绣春刀出窍,锋芒倍利。
林沉玉脚步一顿,燕洄冲他一笑:
“害,李大人还有些不服气呢,我去和他解释一下,你先上马车等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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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洄折回来,撵起来案上的伏罪书,将纸的一角伸进油灯里面,很快青烟一袅,那伏罪书便烧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一脚踩在府尹肩膀上,府尹已经被锦衣卫们制服住了,跪倒在地,涨红着脸眼神惊恐,燕洄一把将烧的正旺的伏罪书塞入他嘴里。然后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叫他吐不出来。
“呜呜呜……”
他双目欲裂浑身颤抖,青烟从他口里溢出,带着难闻的焦味。他挣扎着想要吐出来,却被燕洄捏住下巴,叫他一点都吐不出来,只能硬生生承受着炙痛。
不过一会,他已然如死了一般,大汗淋漓,瘫软地上。
燕洄低眉收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不会说话,这辈子就别说了。”
他转身,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袖口,吩咐属下道:
“那个叫徐雄的狱卒,交给你们了。”
“他昨儿夜里给侯爷看的刑具,都给我一齐上了,叫他自个尝尝看什么滋味,死了就扔到后面,喂本官的猎犬,养养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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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沉玉先走一步,率先背着人把顾盼生安顿好了,才去酒楼。
这一品阁乃是金陵有名的酒楼,造景精致,曲水流觞也颇为风雅,她要了个雅间,燕洄两个人坐了。
燕洄大大咧咧的点了许多荤菜,忽然想起来什么,又加了几个素菜,笑道:
“哎,听说林侯爷不吃荤,可有什么缘故?是吃斋念佛吗?”
“你怎么知道?”
“我观察她,每次收到部下孝敬的山珍海味,荤的都不会留,分给我们;只有野菜山蔬,她才会自己留下来。”
燕洄笑眯眯,手支着下巴,看她:“容我多嘴,为什么您不怎么吃荤呀?”
“知道多嘴还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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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沉玉临走的时候,没忘记顺走那证据。她把那纸条并信纸摆在了燕洄面前,她有颇多疑问。
纸条上是四个字:自作聪明。
燕洄拿起那信纸来,念的振振有词: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
他笑的前仰后合,又换了一张念的抑扬顿挫:“粉光犹似面,朱色不胜唇。遥见疑花发,闻香知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