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夫人都私下来问他,当初肖维如此执着,和玉程的感情是不是另有蹊跷。
九叔甩出一张少爷得了恐同症的证明,夫人还感慨:“这孩子,都整出阴影了。以后不好交朋友了。”
可现在看来,交朋友这事还是挺容易的。
九叔不解的是,两孩子都谈恋爱交往这么久了,少爷又来做测试。
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和之前一样,少爷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对这方面的认知有界限障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宁市的那位郑公子岂不是会重蹈覆辙。
好在今天得出的证明还算乐观。
周玉程抱着头,呼吸困难,最后靠在九叔身上,全身脱力,像小时候那样,让九叔陪他,安抚他。
九叔从西装袋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梳子,给少爷梳头。
“少爷,容我问一句,你和小郑先生,你们上床了吗?”
周玉程一个弹射坐起,神情惊恐。想到一些画面,而后脸蛋爆炸发红。
九叔明白了。
这便是有了。
同居那么久,又是热恋,想不发生一些什么都难吧。
九叔将小梳子递给周玉程,周玉程接过梳子,指头在齿孔上哗啦。
九叔问:“少爷,你如今突然回港,与宁市那边断联。是和小郑先生吵架了?”
“没,没有。”
“那。”九叔合理做出猜测,“少爷是不是又发病了,本身一些对于性取向认知的障碍可能会影响你真正的判断。别的我都不关心,就想问少爷一句,是不是又不想对人家负责了,如果是的话,宁市那边,我来处理。”
什么叫又不想,对人家负责??
“你丫,你不会在说肖维吧,靠北啊,他是神经病啊,你拿我和他比!”周玉程要炸,“谁说我不对锦年负责,擦,是他对我负责吧,他勾得我,他不管我?我杀了他。”
原来如此。
九叔听明白了。禁不住想笑。
就说少爷怎么有前科,有阴影还能进入新的感情,且如此迅速黏腻,感情那孩子有几把刷子。
好手段!
从现在这个架势看,那孩子确实是给他家少爷勾得神魂颠倒。
能给一个恐同症患者都勾得转换性取向。
中间过程,实在不敢想。这究竟是花了多大的心思。想必其间计划一定万分周全紧密。
周玉程把小梳子丢回九叔身上,呼气不过来,窒息,想吐。
可能是刚刚做的一些实验催的。
他打开车窗,风哗啦啦地吹,他觉得冷,更想吐,把窗户又关上了。
而后是长久的寂静无声。
九叔已经在看平板上的季度报表了,不理会周玉程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