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锦年逗乐:“我在天上,在月亮住的广寒宫里,我注视着你。”
周玉程还真看了看那轮圆月,只有金黄色,明白郑锦年是在逗他,周玉程:“……”
管家叔和阿姨给周玉程拍了起码百来张照片,周玉程疯狂凹造型。
周玉程太佩服郑锦年了,这幅画作,不比仕女图容易吧,这么大一片。又是景又是人还有摩托车,那么多小细节。
而且,郑锦年手起刀落,提笔就画就勾勒,像是心中早有城府,都不需要临摹画作去描绘,完全凭心中所想。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在下笔之前,早已经在心里想过,可能想过临摹过无数次,他提笔在周玉程胸上勾勒的场景。
周玉程没法再细想了,脑袋发热。拍照都有些心不在焉。
郑锦年见周玉程还有得玩,准备回书房看会儿书。学习点东西。
40分钟过去,衣服还是舍不得穿的周玉程在家族群,在各个社交软件炫耀完后,来书房找郑锦年。
这时候有点后悔炫耀,这是郑锦年送给他的宝藏,是单独送给他的礼物。
其中的寓意和美好只有周玉程自己知道。
他妈在家族群里质问,问他身上是不是纹身。
他没回。
现在他妈来电了。
他嫌烦,拒接了。手机没拿在身上,现在世界一片清净。
郑锦年在认真看书,看视频教程,看课程讲解,做笔记。
周玉程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笔拿走,倏地一下,甩到一边,笔从桌子上滚落,又滚到地上。
郑锦年:“……”
习惯了。
周玉程坐到桌上,长腿撑着地,握紧郑锦年的手,握了两下,又像触电,松开。
神情复杂。让郑锦年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周玉程竟然呈现一些闷气,闷声道:“刚刚你给我身上作画,我问你晚上的事,你说的那么详细,还说怕那姑娘为难,戳破后,你竟然主动叫她坐你身边去。”
“昂。”他好像是这么说的。
周玉程张了张嘴,语气干巴:“挺像个霸总的,要是按照小说剧情发展,你俩一来二去的,是不是得处出感情。毕竟有你郑锦年给人小姑娘撑腰,就冲这张脸,都能把人迷死。我不信那姑娘能对你把持的住。”
越说越没谱,郑锦年头疼,奚落:“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挺浪漫的感觉。我本来都没觉着。”
“去你的。”周玉程抬眼瞪他,瞪了两秒,又不瞪了,“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今晚你给我送了这么大份礼,晚上的事我不计较了,但你以后。”
“以后怎么了?”
周玉程重声:“以后别拿自己名声开玩笑,别糟践自己,帮人有一千一万种法子,不是这么帮的。知道的人懂你心善,不知道的,以为你滥情呢。还有。”
郑锦年声都软了:“还有什么。”
“还有,我不喜欢,不喜欢你和那些女人走得近,为了别人的事不重视我,我不喜欢。你应该以我的事为先,就像我对你,跟你待在一起,你便是我最紧要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应该像我一样。反正你多学学我,以后不准接什么女人来见我。那辆车,我要甩了。我给你买辆新的。”
郑锦年刚刚升起的感动又消了下去,头疼,牙齿也疼,服气了。果然是孩子心性。没完没了的。
“什么你的事我的事,你以为谈恋爱啊,这么稠。谈恋爱都不这样,你醋的太离谱,没病吧,我发现你这人。”
郑锦年站起身,总结:“你这人啊,占有欲真够强的。什么坏毛病。怪不得呢。”怪不得交朋友交到最后,他那个挚友发病爱上他。
“趁早改改吧你,还有我那车,你要是敢扔,我给你连人带着铺盖从三楼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