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您在吃什么药?”西拿询问。
“一些止疼的药,止牙疼的。”
西拿关注郑总一举一动,肯定什么都不能错过,都要汇报的,告知郑总他欲进去寻人了,郑总抬了抬手,却也没拦,只说:“庄园东边有座图书馆,那里静,我到那里看会儿书。”
“好的,郑总。”
郑锦年退到静处,让自己静心。
心悸的毛病好了点,郑锦年将一颗颗圆溜溜的白色药丸放到桌上,排成一排,排成两排,又排成三排。
一粒粒数着。
最后将药放回药盒里,把药盒装进兜里。
周玉程来得很快,可能郑锦年在想事,没觉着。望着寂静的大厅,落地窗外,远处天边有成片的烟火绽放,他靠在桌边,静静看了好一会儿。
周玉程脱了身上挨着酒渍的西装外套,拿手抓成一把,穿着一身胸肌几乎快炸开的白衬一路往图书馆这里跑。
跑进屋,周玉程将手里的西装丢给了西拿,叫他去外面等。
怀里抱着一柄长长的盒子,又改为拿在手里捏着,一只手像捏篮球一样,手掌大,捏得住,将盒子藏在身后,周玉程往室内走来,脚步都轻了。
“锦年。”
这一声带着颤的称谓,几乎是从心尖跑出来的,夹着相思,夹着激动,情绪有18种。
周玉程走近来。
郑锦年手里还戴着周玉程给他的族戒,他后来叫助理还给他了。
郑锦年看烟花看腻了,正盯着手里戒指看,发呆。
周玉程唤他,他抬起头来,回神。
两人才对视,郑锦年视线闪避,不敢看人。那股子浑然天成的自信和白天在室内场馆的游刃有余都不见了。
郑锦年又彻底变成周玉程最熟悉的样子了。
看吧。
只有对周玉程,他才会害羞的。
郑锦年不敢看他,他敢看。他要好好看他。他要使劲地看,狠狠看,往死里看。
周玉程两步就走了来,喘气不匀,强行让自己镇定,呼吸正常,周玉程的高兴都显在脸上,又唤了声锦年,而后把身后的匣子拿出来,抽开匣盒,递给他看。
“锦年。”
郑锦年看盒子里面装了一把一个手掌大小的绿色树状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什么东西?”
“钥匙。密钥。我在香港私人住宅的密钥。拿着这个,找到九叔,除了香港那边,我在欧洲其他国的所有住宅,你都可以随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