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准端着汤碗的手有些颤抖:“好肥的鸡啊。”
他求救的看向宁杭。
宁杭拿着筷子将炖烂乎的鸡分成小碎块。
“妈,这鸡也太大了,汤也多,怎么吃得完。”
宁夫人倒是不在意:“那就分几顿吃,小准这么瘦,要好好养着。”
时准维持着笑容:“我们一起吃吧,宁杭也还没吃饭呢。”
终于,时准和宁杭在宁家夫妻的慈爱目光下将鸡汤和鸡肉解决了一半,还剩下另一半,等着下顿喝。
宁夫人和宁先生又陪着时准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离开。
时准无力的躺在床上,和长辈打交道实在是太累了。
宁杭倒了杯水放在床头。
“哥哥今天累了吧。”
时准抱住他的腰,宁杭顺势在床边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爸妈对我那么好,我的心就发慌。”
时准反应过来:“我爸妈呢?大哥二哥说他们在国外谈很重要的项目,脱不开身,都快三个月了,还没处理好么。”
宁杭的手停在半空中,过了一会儿落在时准的头上。
“你可是叔叔阿姨最疼爱的小儿子,他们肯定想让你快点好起来。”
时准嗯了一声,说道:“我想他们了。”
感觉腰腹的地方有些湿润,宁杭抬起时准的脸,精致张扬的脸上带着泪水。
“怎么哭了?”
宁杭抽出纸,给时准擦去眼泪。
时准捂着胸口,那里有股无法忽视的酸涩。
“我也不知道,就是提到爸妈的时候,感觉很伤心。”
过了许久,宁杭轻叹一声。
“没事的,今天要练习走路吗?二哥说每天可以少走一会儿。”
时准眼前一亮:“好啊。”
时准一边拿着拐杖,一边被宁杭扶着。
走了几步后,时准收回了扶着宁杭的手,另一边的拐杖也被扔到一边。
宁杭担忧:“哥哥。”
时准尽力维持身体平衡:“宁杭,让我自己来。”
骨裂而已,养了这么久,好得七七八八了,不就是走路么,一个人也可以。
时准艰难的挪开步子,比昨天好了很多,也走得稳了,遗憾的是没走几步就累了。
宁杭在一旁看着,每一次时准要摔倒时都恨不得积极上前把人抱起来。
但他比谁都清楚,时准要的是自己走路,而不是别人扶着他走。
时准不是骄养的花朵,他有着自己的尊严和傲气。
时准的身体晃了两下,宁杭的心也跟着揪起。
“哥哥慢点。”
时准喘着粗气,额头上沁出汗珠,他依旧走着。
“宁杭,你看,我自己也可以的,昨天我还不能自己走,今天就行了,厉不厉害?”
宁杭鼻子一酸,强压相爱心中的苦楚。
“哥哥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