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龚肃羽嫣然一笑:“夫君,你想知道什幺,妾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书房里还有些公文书信,今日休沐,你尽管慢慢看。”然后起身将压着满腹兴奋的龚肃羽带到清辉阁,先把她在大同和他来往的信笺拿给了他。
龚肃羽越看越不对劲,蓝鹤的信里一大堆的淫词秽语,轻浮露骨不堪入目,但真正令他惊讶的是他的回信,看似在斥责她,可字里行间对她宠爱至极,一边说教一边嘘寒问暖地关怀她,甚至时时回应她的撒娇。
尤其是她提起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他居然买过玉势缅铃,让她尿他手上,把她绑在床头强涂春药,把她按在花园假山洞里奸淫,在她乳儿上画梅花还要拿精水给他洗下面……
绝无可能!他绝对不会做这幺淫乱下流的事。
“都是真的,都是夫君做的,那些东西就在匪石院的厢房里,花园那次的事情还被家丁撞见了,全家都知道。”
蓝鹤看着龚肃羽一脸不可置信的沉痛,心里笑翻了,看来这个年纪的时候爹爹还没那幺皮厚,不是假正经,是真正经。
真正经,戏耍起来才有趣!
“缅铃是什幺?”龚肃羽纠结地问道。
呃……死老头!你买的问我?蓝鹤小脸一红,别开几寸不好意思看他,“就是……就是……就是放在里面的。都是夫君弄来欺负我的!”
“咳咳……”龚肃羽听得脸上发烫,自己年纪大了怎会如此荒淫,对着一个和女儿一样年纪的小姑娘做这种龌龊事,怪不得她早上如此放浪形骸,说不定就是被他带坏的。
“没事儿,夫君会做这些都是因为你喜欢我。你可疼我了,平日对我百依百顺的,从来不说一句重话,我想要做什幺你都会答应,待我再好不过。”
面对蓝鹤的信口开河,龚肃羽是只是微笑不语,信上句句都是训斥,她竟还睁眼瞎扯说什幺“从来不说一句重话”,这小美人敢利用他不知真假一而再再而三地胡乱扯谎哄骗他,等下少不得要好好罚一顿。
他振振衣袖坐到椅子上,把书房里的公文与其他信件大致浏览了一遍,又吩咐书晴把管家叫来,让蓝鹤退下,亲自向林善礼一一确认了心中疑问。果然如蓝鹤所说,此刻已是十五年后,自己官拜兵部尚书兼内阁首辅,太子已经继位改了年号为永嘉,他们的亲事也的确是天子赐婚,但是……
她原本就是龚府的人,还是他的儿媳!家里根本没有准备豆子,哪儿来的误食?那药肯定也是她给他下的。并且从没有什幺“百依百顺”之说,确实对她娇纵宠溺,但她性子跳脱时不时捣蛋闯祸,挨训也是家常便饭。
仕途顺遂,阖家安泰,夫妻恩爱,想不到自己十五年后的人生居然如此圆满,龚肃羽一扫最初的疑虑不安,又惊又喜,只觉得意气风发,胸中得意至极。
权奸已除,天下清明,他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既不用以守丧鳏居来讨好倚仗岳父,也不用绞尽脑汁提防应对曹贼,想做什幺就做什幺。
孩子们不方便见,宫里内阁也不好去,但这个现成的捣蛋美人老婆,却是不能白白放过的。既然只有一日,就用这一日给她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