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几次出格,魏兆先虽有斥责,但终究没有动真格。
只这次逼急了才说出和离的话。
便是因为他在沙场出生入死,感念魏夫人不易。
又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全府拖入死亡危机中。
魏兆先亦觉对魏夫人有愧。
“我离开后,魏夫人应也会回到原来魏家主母该有的样子。”沈拾琅劝道。
“虽说是如此,但她这些年行事越发糊涂了。不只是因为你的事情。”魏兆先沉声道,“便是不和离,也该小惩大诫。”
只要不和离,魏兆先打算怎么做,沈拾琅便不好多做过问了。
沈拾琅缓缓地朝魏兆先跪了下来,把魏兆先惊了一跳,“拾琅,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魏兆先以前罚他的时候,虽然也让沈拾琅跪过。
可跪的是沈家亡魂,不是他。
“将军。”沈拾琅仰头看着魏兆先,“拾琅这条命,是你救的。我能有今日,也是因为将军。今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怕是不能再与将军如此亲密。将军受我一拜吧。”
只身前往那吃人的朝堂】
“待今日之后,将军便与我划清界限,至少表面上也要装作与我不和的模样。”沈拾琅朝魏兆先拜下,“将军之恩,拾琅铭记,此生不忘。”
沈拾琅拜下,冲魏兆先嗑了三个头。
魏兆先受了沈拾琅这三拜,将沈拾琅扶起来,道:“我也只能答应你表面如此,暗地里,还是会帮你的。”
沈拾琅起身,微笑道:“我定是需要将军帮助的。”
听到沈拾琅这么说,魏兆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真怕沈拾琅连让他帮都不让。
“将军,就此别过,日后再见,可能就是在朝堂之上了。”沈拾琅微笑道。
魏兆先听沈拾琅这话,便知他自信会试是一定能中的。
是啊,以沈拾琅的才学,考中了解元,会试若不中,他都要怀疑其中有舞弊了。
“我送你。”魏兆先先一步解释,“只到院门口,我不露面。”
沈拾琅点点头,带着有米一起,背着行囊往府外走。
而魏兆先则只停留在了书房所在的院落门口。
沈拾琅在院落门口,又朝魏兆先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