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剑锋应道。
“你可有对沈拾琅无礼?”程知府问道。
程剑锋愣了一下,仔细想想,道:“儿子糊涂时,也曾与魏鉴明他们一同挤兑过沈拾琅,不过儿子说的并未过分。”
“那便罢了,不用特意与他交好,但也不必再针对他。”程知府道,“他本就与你无甚关系,以后都在朝中,轻易不要给自己多个敌人。”
“是。”
“况那沈拾琅是个人才,为人通透。你可记得你妹妹之前想去珍宝斋买支钗的事情?”
“记得,最终若雨也没有买。”程剑锋道。
“便是因为她听了沈拾琅对魏夫人的劝告,现在不是张扬戴好东西的时候。”程知府道,“你妹妹见那魏如嫣一向张扬,都被魏夫人压着不许买了,她觉得事情不对,所以也没有买。”
“你妹妹今日在隔壁参加赏花宴,待赏花宴结束,你可具体问问她沈拾琅是如何说的,魏夫人和魏如嫣又是如何做的。”
“以沈拾琅这份心性,他日只要不被人打压,定然前途无量。况又有魏兆先在,他可轻易不会被人打压。”程知府指着程剑锋,“所以,不要得罪他,反而要多注意他怎么说的,怎么做的,于你有益。”
程剑锋没想到程知府对沈拾琅的评价如此高,“可魏将军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扶持。”
“谁说不扶持?他不是扶持了魏鉴朗吗?”程知府冷嗤一声,“魏兆先是人不是神,人都有私心。他不扶持魏鉴明无非是觉得没有必要把力气费在一个蠢货的身上。”
沈拾琅竟然没有下句了】
“你之前定是没有注意,现在既然知道了,便仔细瞧瞧魏兆先是怎么扶持魏鉴朗的。”程知府道,“不必在魏鉴明身上浪费功夫。你瞧魏鉴朗,平日可搭理你们吗?”
程剑锋:“……”
这话,真是扎心了。
“你既知道了,便回去吧。”程知府道,“我也得回席上去。”
程剑锋纠结了许久,还是咬了咬牙,决定跟程知府说实话,“父亲,魏鉴明……”
“怎么了?”程知府问。
程剑锋咬咬牙,道:“魏鉴明想废了沈拾琅,让他参加不了明年的会试。”
“哼,蠢货。”程知府冷哼,“你莫要参与,趁早离他远些。”
“他是打算……在今天宴席结束就动手……”程剑锋心虚的说道,“我担心,若是如此,会影响到父亲。”
“亏你还知道如此,竟是现在才告诉我。”程知府气道,“他具体打算怎么做?”
程剑锋将魏鉴明的打算和盘说出。
“既然是离开之后再动手,那便挨不着你我的事情。”程知府道。“只是你今日参与进来,若沈拾琅是个气量小的,便要将你也恨在其中。”
“可若是魏鉴明得了手,沈拾琅从此无缘科举,便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就算是恨我,又能做什么呢?”程剑锋不解,他就是因为这么想的,所以才不怕沈拾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