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嘉成帝手底下干的真是越来越抑郁了。
众考生在殿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沈公公出来唱名。
当听到沈拾琅竟是只得了一个探花,状元给了学识远不如他的人,众人纷纷惊讶不已,又替沈拾琅可惜。
“若是能得状元,沈兄就是难得的三元及第的人了。”
“沈兄,其实那钟莫离的学问远不如你,他的文章我们都看过,虽不错却比你差远了,这真是……”
“估计是沈兄相貌实在是出众吧……”
竟是被相貌所累。
沈拾琅微笑着摇头:“无妨,只要中了进士,入朝为官,能为百姓尽自己所能,沈某便已知足。”
“沈兄好胸襟。”
“沈兄说的是,况日后入朝为官了,还是得看为官的能力,与当初是状元还是探花,关系已然没那么大了。”
在众人的安慰声中,沈拾琅回了家。
苏锦时现在又不能传音了,只得憋了一肚子的气。
宫中,嘉成帝独留下了刘太师在御书房中。
“刘卿。”嘉成帝在书案后头坐着,手上仍拿着那柄小小的如意,攥了几下,才说,“你说……沈家那孩子若活着,如今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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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师一听便知晓嘉成帝的意思,低头道:“应是与沈拾琅同岁了。”
“陛下可是怀疑……”刘太师问道。
“朕也不至于如此草木皆兵。”嘉成帝微笑道,“只是今日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沈家了。”
“你可还记得沈良钰的样子?”嘉成帝又问。
“臣记得。”刘太师迟疑了一下,道,“陛下,可要去查查沈拾琅?”
“去查查吧。”嘉成帝虽不认为沈拾琅与沈家有什么关系,但他如今看不得一个沈字。
当然,身边的沈公公除外。
“是。”刘太师立即应道。
“其实朕也记得沈良钰的样貌。”嘉成帝嘴角挂起冷笑,可又似怀念,“当年沈良钰在京中,可是叫那些贵女茶饭不思啊!他成亲,京中都不知湿掉了多少帕子。”
刘太师不说话,嘉成帝总爱揪住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不放。
真是不像个帝王。
“陛下,您若不喜沈良钰,要不给他个差事,将他远远地打发走?”刘太师说道,“臣记得,他是崇安人,还是魏兆先将军的表亲,从小寄居在魏家。”
“哦?你倒是打听的挺清楚的。”嘉成帝挑眉。
刘太师心提了起来,赶忙说:“臣只想为陛下分忧。”
知道嘉成帝一边用着魏兆先,可一边又打压魏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