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老友向来出手阔绰,但阔绰到张口就是一套房,还点名送给她儿子。
正巧回家吃饭的易池挑眉豁一声,和许念调侃:“我们易忱也是嫁入豪门了。”
许念捂着脸笑。
连顾清都被这突如其来一套房震了一震,一时间真有种“嫁儿子”的错觉。
恍惚半晌:“哎呀小帆你太客气——”
但白帆比她还说一不二。
已经絮絮叨叨开始品评五套房子的优劣,最终兀自定了浦东寸土寸金的一套高档小区。
这一切,易忱还是最后知道消息的。
彼时,他这位多金丈母娘,已经把房产证不由分说地递给他。
“这儿环境不错,和我家开车二十分钟,你和吟吟住这儿,我放心。”
易忱长这么大,基金存款全被冻结,生活费一月五千,游戏机电脑都有限额,最穷的时候连空调都要蹭网吧的。
现在即将领证时,被未来丈母娘当头塞来上亿的房产。
不得不说。
被砸得有点蒙。
见他傻傻站着,半天也没反应,白帆失笑:“这是怎么了?”看向一旁的钟吟:“囡囡,你快替他收了。”
钟吟忍着笑,上前将房产证手下。
手肘碰易忱,轻声和他耳语:“你怎么了?”
易忱回过神,重重摇头。
等到晚上。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拉着钟吟看房产证——上面写着他们俩的名字。
“我怎么有种。”他喃喃出声。
钟吟眨眨眼:“有种什么?”
易忱神色幽幽地吐出几个字:“入赘你家的感觉。”
“噗。”钟吟捂住嘴,头埋在他胸膛,笑得不行。
“其实也不错。”她和他掰手指,信口胡诌,“我可是我家嫡嫡道道独生女,我爸妈的都是我的。”
“你来我家,我有的,你也有,必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易忱眉头微皱,越听越觉得不对。
明明只是因为沪市发展更好,他也不想她离家太远,陪着她在那边最好,这样她就不会想家。
怎么现在渐渐变了味。
这以后住她家房子,时不时在她家吃饭。是不是下一刻他就得改钟易氏了?他男人的脸往哪搁?
易忱想着想着,挺直脊背坐起来,把房产证塞回去。
一本正经:“替我谢谢咱妈好意,以后我会自己买房。”
知道他心里有些小别扭,钟吟便也随他去。
房子什么的,等他赚了大钱,爱买就买吧。
八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