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蕾的脑袋压在我肩膀上,终于能保持很久不醒来了,可是我的肩膀酸胀无比。
我没有抽离,乐在其中。
我像一个变态一样把脸靠在她的脑袋上,还转头闻了闻她的头发的味道,在旁边的人看来一定亲密无比吧,我甚至有些得意,虽然那会儿醒着的人着实不多了。
说实话,她的头发没有那么香,甚至混杂着车厢里的汗味、烟味,可是那时的我闻到的,全是荷尔蒙的味道。
我中间间歇的眯了一会儿,忍着困意和尿急熬到了天空发白。
期间旁边那位大哥醒来一趟,还说:“你女朋友睡眠质量挺好啊!”
我微笑默认,没有接茬。
车厢里开始卖早餐的时候,小蕾醒了,发现自己靠在我肩上,不好意思的回正身子,用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
我站起来,像个真正的男朋友那样问:“你喝水吗?”
小蕾没有回答,我便拿着她的杯子去接水。
回来的时候,发现小蕾买了两份早餐,火车上的早餐,5块钱一份,在那个时候并不便宜。
只有一碗白粥,一份咸菜和一个包子。
不知道是因为疲倦、饥饿,亦或是小蕾,那餐早饭吃的特别香,虽然粥是温的,咸菜是凉的,包子馅少的可怜。
吃完早餐,我扛不住了,靠着座椅背呼呼大睡,期间好像倒在小蕾身上了,她也没躲,用身子撑着我。
我一直记得那天上午的那个场景,九点二十三分,阳光透过车厢玻璃打到餐桌上,我穿着黑色夹克,靠在小蕾身上,小蕾穿着粉色棉服,手里拿着《民法学基础》,红色书皮,车厢里播放着张学友的《祝福》。
1-2、她的故事
下车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联络,直到情人节前夕,我给她发短信:“知春路上开了家刀削面馆,和咱老家的味道特别像,要去吃吗?”
我发完之后就赶紧放下手机,匆匆跑去洗漱,好分散等待的焦虑情绪。
洗漱完回到宿舍,短信箱没有新信息。
我躺在床上,心烦意乱的拿着一本高数书翻看,什么洛必达法则,什么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此刻变得更加面目可憎。
舍友东哥拿着洗脸盆进来,顺手放在床下,戏谑的看着我:“彬子,在想姑娘?”
我抬眼看了他一下,没有搭腔。
东哥坐在他的床上,拿了个镜子撩了撩头发,自言自语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知道他外面同时交往了好几个女朋友,便尴尬的转过身,随口搭了句:“这种事情,不是手到擒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小蕾的短信。
我拿着手机,几乎要跳起来。
她的回复言简意赅,“上午九点,我们大学南门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