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阮岚确是无妄之灾。
自己什么也没干就被扣上传闲话的帽子。
萧瑾拉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我真没说……”
“我送你回屋。”萧瑾嘴上没说,可细思下来他也实在找不出还有谁能把这事儿传出去。
阮岚注意到萧瑾眼角眉梢的失望心里咯噔一下,眸间闪出寒光,瞬息而灭……
回到房间,时玖怕自家夫人心情不好正想着怎么安慰,忽想到晌午时候收到来自江宁的回信,急忙取出来。
“夫人,是江宁顾老爷的回信。”
顾朝颜只是一时情绪上头,心情没什么不好。
实在说心情不好,吵欢脱的时候有两句经典台词没用上,下次力求尽善尽美。
烛灯明亮,她打开信笺,看着上面的内容唇角不自觉露出浅浅的笑。
“第一批内贡已经运出江宁,五日后入皇城。”
时玖掐指算着日子,“这次的货来的这么快?”
“走的陆路,由镖师护送。”顾朝颜不奇怪,真丝怕水,万一出了意外不能如期交付可是砍头的大罪。
“夫人……”
“嗯?”
“那些谣言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顾朝颜继续往下看,见‘秦昭’二字心中欢喜。
秦昭,是她与父亲借来的人。
哪怕有甄娘替她办囤粮之事,她仍然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与她里里外外的配合,才能把离开将军府这场大戏演的水到渠成。
“夫人现在污名在外,日后可怎么办?”
“今朝有酒今朝醉,想日后可远了。”顾朝颜将信置于烛焰,烧个干净。
比起被萧瑾脱光衣服在众目睽睽之下扔出去,这算什么污名!
非但不算,日后谈生意还能借着这点悲惨可怜的遭遇博取同情,赚的更多。
“今个儿萧子灵没去见曹明轩?”顾朝颜叩好灯罩,狐疑问道。
“定是见了,而且传信回来的人说那会儿叫婉玗的年轻妇人也在宅子里。”
“那就奇怪了……”
顾朝颜蹙了蹙眉,“明日再去打听打听。”
“是。”
夜深,且阴。
乌云闭月。
拱尉司内,裴冽手指搭在赤金打磨的算盘上,眼睛盯着账簿,每个数他都认得,但怎怎么算来算去,毛利刨除成本的纯利,比毛利还多?
门启,洛风从外面匆匆进来。
“大人,曹明轩的相好婉玗失踪了。”
裴冽死死按住账簿,重新拨动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