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天辛辛苦苦做的东西,最后的归宿是垃圾桶——高宴不提还好,他一提——她忽然察觉,她其实也没这么大度。
“或者你可以让逸林打包带给我,也好过浪费。”她道,语气不自觉带了一些责怪,镜面倒映出来的脸,面色也跟着沉了两分,似乎对他的处理方式颇为不满。
“你……”高宴难道地语滞,“你以为我把汤倒了?”
“……”不然呢?
余欢反问。
电梯正好打开,反光门里,余欢看不清高宴神情,只听语气平淡地开口道:“我喝了。”
沈逸林:舅舅,你不是说汤让司机打包带走了吗?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同余律师说……
高宴:我说他打包带走了,又没说是他喝的。
沈逸林:……你还真是好意思啊。
饮醉
自己这是怎么了?
回到中佑,回想起电梯里的事,余欢还觉得尴尬。
不过一锅汤而已,她到底在计较些什么?
上次婚礼也是,这次也是,怎么有些话不经大脑地就出口了呢?
余欢烦躁地想着,办公室门忽然被推开,沈逸林兴冲冲地走进来:“余律师你回来了?晚上有空吗?”
“?”余欢。
“罗纳工业的案子今天终于庭审结束了,虽然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我刚看方律师今天在庭上的表现,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沈逸林,“明天正好周末,要不然晚上我们去庆祝一下?”
这个案子,沈逸林正好专业对口,也帮了不少忙。
这是他实习以来第一个完整跟下来的案子,总算告一段落了,余欢看他:“你想怎么庆祝?”
“我想怎么庆祝都行?”
“说说看。”
于是,沈逸林选了酒吧。
“原来国内的酒吧是这个样子的啊。”一步入灯光闪动的喧嚣大厅,沈逸林边忍不住感慨。
“你没来过?”余欢诧异。
“去纽约的时候我才刚成年。”沈逸林摇头,“那边的酒吧不是这种。”
美国的酒吧大都是跳舞蹦迪,或者清吧那种简单喝点东西,聊聊天的地方,场地并不大。
而他现在和余欢所在的酒吧,是市内数一数二的——
很大,也很吵。
进到里面,到处都是闪烁的灯光,喧嚷的人群;节奏感极强的舞曲充斥着每个角落,正中的巨大的舞台上表演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沈逸林第一次来,忍不住被这“壮观”的氛围震惊了两秒。
余欢见他一副比自己还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拉了拉他胳膊:“走吧——”
余欢带着沈逸林开了个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