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体贴、温柔,却又谨守炮友界限——他太狡猾了,自己永远都是被拿捏的那个。
余欢看着高宴,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除了酒吧那次,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
余欢喜欢高宴的唇舌在她唇齿间的那种感觉——
但这一刻,在酒精怂恿,和矛盾情绪的折磨下——她遵从本心地扑上去,忘乎所以地吻上了他。
就要吻他。
偏要吻他——
如果他敢推开她,如果他试图找什么借口,她就让他滚出去。
从此以后彻底滚出她的世界。
第一次,余欢把高宴压在沙发上,恨恨地想着。
然而预想中的推阻和拒绝并没有到来;高宴只是愣了两秒,便伸手回抱住了她——
高宴的双臂用一种轻柔的力度慢慢收紧,仿佛带着某种安抚的意味,轻轻抚摸余欢的头发和后颈。
那种亲昵感,让余欢一瞬间便头皮发麻,
她感到高宴开始回吻。
……
留宿
第二日醒来,余欢感到腰间比平日多了一份重量——是高宴的手,伸展放在毯子外面,以一种相拥的姿态,搭在她身上。
高宴侧躺着,脸朝她,另一只手曲枕在脸下,安宁地闭着眉眼——
昨晚片段在余欢脑中闪过,喧嚣的人群,酒精和晕眩,相贴的嘴唇,灼热的爱抚,交织的气息……
昨晚她的意识是清醒,却又是冲动的。
她记得,她吻了他,她还记得她邀请他留下来。
约炮以来,两人都不曾在对方家里留宿过。
一开始,约的地方都是酒店,不存在留宿的问题——
后来,有酒店被曝装有隐藏的摄像头,余欢有些担忧,高宴提出既然两人都那么熟稔了,不如约在彼此家里。
第一次,是在高宴家。
余欢很累,但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重新穿好衣服同他道别。
高宴有些意外,余欢解释说她第二天一早有工作——
虽然是事实,但因为两人的关系,她并没有解释得很具体。
高宴看着她:大晚上的让你走,我觉得自己像个混蛋,下次约在你家吧。
那以后,基本都是他来找她。
约在自己家里的好处是省了化妆、卸妆,也省了开车来回——余欢自然乐意。
高宴前两次来的时候,都是工作日。
他做完后只短暂待了一会儿就告辞,余欢第二天还要上班,为了保存精力,也没有留他——
后来再想开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其实不介意枕边多一个人的。她甚至享受他的怀抱——
但对于亲亲抱抱这些亲密举动有需求的,好像只有女性,男性很多时候似乎只需要性本身就够了——
余欢拿不准高宴的想法,也没有再提。
但昨天在酒精的怂恿下,她似乎还是忍不住在他窸窣穿衣时勾住了他的手指:好晚了,要不然明天再走吧。
“看来这酒后劲挺大啊。”她听到他这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