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撞到墙上弹回来,被成倚山伸手抵住,同时人往里走去。
客厅内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紧紧拉着,没有露出一丝缝隙。
室内很干净,没有不该出现的血迹,也没有任何混乱的场景,一切都很正常。
“郦月?”成倚山沉声叫着,目光逡巡过可见的领域,没有看到人影。
客厅没有、卧室没有、书房、阳台、浴室,任何地方都没有。
她不在家里
昏暗客厅中,高大身影紧绷地站着,周遭气压低的与昏暗氛围融为一体。
手机响起,是顾晖打来的电话。
“郦月家里有人吗?”
“没有。”成倚山敛了情绪,转身向外走去,“她今早没来成氏,也没去单位,肯定出事了。”
“我查了监控,只看到她昨晚回家的画面,没有再出来。”顾晖吸了口烟,“我正在让人分析监控画面,如果不是她有隐身术,就是有其他人调换了监控。”
“嗯,尽快给我一个结果,你让人去梧桐路388号看看,那里可能——”突然,成倚山话音一顿。
楼梯转角处,他视线锋利地盯着楼梯栏杆上那一抹刺眼的绿色。
“等等——”他伸手拿起那枚松绿色胸针,捏在手里转了一圈,随后拍了照发给顾晖,冷着声音说道:“先去帮我查一下,这个东西是谁的。”
海浪声席卷而来,翻涌起的浪花摩挲着岸边的细沙,发出簌簌的声响,将人从昏沉中拉回。
眼皮很沉重,挣扎着想睁开眼却无能为力,软在床上的手轻轻动弹了一下,细白的指尖微蜷。
耳边传来压抑的低咳声,断断续续却一直未停歇。
身侧吹过一阵凉风,隐隐带着海腥味,泛着凉意的风吹得咳嗽声更加剧烈,扰人心烦。
片刻后,冷风停歇,郦月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
视线不甚明亮,转头看去,宽大的窗边白纱静静垂落,有人站在窗边,背对着郦月望向外面。
“醒了?”那人转过身,微微笑着,“睡了快一天了,是我的错,让人下手重了点。”
郦月无力地躺在床上,费尽力气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嘲讽道:“你是疯了吗?!绑架我?”
“谁说是绑架,我只是邀请你来做客罢了。”那人伸出手,推开窗户,海浪声瞬间袭来,“你喜欢的海,多棒。”
“把人打晕带过来的‘做客’?”郦月忍无可忍,“陈祐霆,你是不是有病?”
她话中满是怒意,但说出口的话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
郦月感受着自己身上的无力与虚弱,咬着牙问:“你给我下药了?”
陈祐霆侧过身,靠在窗边,“没有。怕你睡太久了身体不好,给你打了点葡萄糖。”
听了这句话,郦月低头看自己的手背,发现手背上确实有针孔的痕迹,针孔周围还微微泛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