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糖什么葡萄糖会让人浑身无力?
郦月不信,但她不知道注射的是什么,只能祈祷眼前的人还没疯得彻底。
不能再刺激他,郦月慢慢深呼吸两下,才压着声音平静地说:“你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陈祐霆低咳两声,月光下,他的脸色显得苍白。
他对着郦月笑着说:“我说过了,我只要你到我身边来。”
“以这种方式?”
“自我回来之后,你的心太游离了,我想,你需要安静一段时间。”
陈祐霆定定看着她,眸色晦暗不明。
她不该将视线落在别人身上,明明他们俩才是最相配的。
是外面诱惑太多了,不过不要紧,让她安静一段时间就好,当初放她自由这么多年,已经足够了。
郦月差点抑制不住嘴边的冷笑声,最终被一阵凉风吹了回来,咽下即将出口的嘲讽骂声。
冷静,别和疯子硬碰硬。
“出去,让我安静一会儿。”郦月冷声道。
陈祐霆颔首应允,以后时间还长,随她心意也无不可。
他反手关上窗户,声调温和,“夜里海风凉,小心别生病了。”
说完后陈祐霆转身离开房间,关上门的一剎那,门锁处传来‘咔哒’一声。
门被反锁了。
房间陷入寂静,屋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天边的月亮施舍了一点光,淡淡地照在地板上,勉强照亮房间的轮廓与摆设。
俪月刚醒来没什么力气,坐不起身,只好躺在床上打量四周。
房间很大,窗边的月光照不全房内摆设,边角处依旧是一片黑暗,目光所及,只有身下躺的床,床尾处的欧式雕花梳妆台,地上铺满了地毯。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俪月又看了一遍,确定房间里没有任何工具,甚至连装饰用的花瓶之类的摆件都没有。
还真是……防备得够好。
躺了不知道多久,感觉力气有些回来了,朝撑起身体起身朝着窗边走去。
窗户没锁,只是虚掩上,比起房间内浓重的防备感,这扇窗就仿佛是一个诱饵,吸引着俪月所有心神。
等她终于走到窗边时,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推开窗,目之所及,皆是一望无际的海,窗外没有路,只有一仞悬崖峭壁,海风呜咽,像是被幽深的大海环绕着。
这是一栋,建在山顶悬崖之上的房子。
窗外是绝路。
俪月静静看着,半晌后默不作声关上窗,躺回床上阖眼休息。
隔天清晨,房门被敲响。
陈佑霆端着一碗粥进来,放到俪月床头。
“吃点东西吧,睡了一整天了。”
俪月靠坐在床头,问道:“这是哪里?”
“怎么了?不喜欢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