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万夫长的脸上出现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痛钻入心底。
冒顿冷冷的道:“你是否已经忘记北方的冬天,是多么寒冷?他们只有两万人,我们是秦军的好几倍,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没有粮草?”
“他们有!”
“没有战马?”
“他们有!”
“杀回去!”
“击退他们,夺回我们的家乡!”
冒顿目露凶光,在场的万夫长与千夫长再无人敢反驳他,纷纷高举手中的弯刀,大声叫嚷。
于是,匈奴整顿队形,开始反攻。
“匈奴来了!”
“快撤走!”
杨钊看到匈奴大军杀回来,赶忙调转马头,奔驰而去。
冒顿策马前行,大旗卷动。
他环顾左右,马鞭遥指秦军,冷冷的道:“看到没有?只要我们反击,他们就会离开,他们就像草原上的野狗,试探着,只要你流露出一丁点的胆怯与畏惧,他们会立刻扑上来。”
“但只要你拔出自己的弯刀,拿起脚边的石头,他们就会呜咽着逃走!”
“大汗英明!”
左右的万夫长、千夫长纷纷称赞着冒顿。
杨钊不断的奔逃,引导着匈奴骑兵向着早已准备好的决战之地赶去。
陈庆之已经列阵完毕。
他只有二万秦军,对比起匈奴,的确很少。
但打仗看的不单单是人数。
“准备!”
陈庆之一声令下,中军黑色玄鸟旗高高飘扬,宛如雷霆炸响的战鼓声亦是渐渐激烈起来。
对杨钊率领的秦军紧追不舍的匈奴土卒看到陈庆之后,立刻加快速度。
匈奴人的骑兵来去如风,但他们通常都是一拥而上,就像草原上的狼群,没有整齐的队列。
广阔的大地上,他们却没注意到杨钊率领的那一支秦军最多只有三人并排,且是眼中一条固定直线冲过来的。
轰隆!
长达百丈的陷坑让匈奴土卒猝不及防,马失前蹄,前仆后继的倒下。
唯有恰巧走在杨钊所走路面的匈奴逃过一劫。
杨钊已经进入大军中,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
他现在愈发佩服陈庆之,一路袭扰,快到黄河的时候,陈庆之就判断匈奴会回军冲杀他们。
于是让杨钊率领千人骑兵袭扰,自己率领大军在此布置陷坑、绊马绳等。
果不其然,匈奴在抵达黄河的时候真的回军冲杀他们,正中下怀!
匈奴土卒倒下大片,却也近乎填平陷坑,后面的匈奴骑兵再度冲过来,但一根根绊马绳被扯起,再度让匈奴土卒倒下不少,阵型也愈发散乱。
“放箭!”
陈庆之果断下令。
箭矢如云,横空而去,大量的匈奴土卒坠马。
还未与秦军接触,他们已损失惨重。
冒顿握紧马鞭,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