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止练过拳击和跆拳道,但他就是个花架子。
真打起来,许远把许止打趴下,还算轻松。
关键在于,许止背后站着的,是谁?
把三阶雷系的菊花怪当毛巾甩干的傅暖意。
当年以一个女人的身躯,站在了黑拳界巅峰的黎器。
许远老老实实挖了晶核,交给许止。
还被他嫌弃地用消毒湿纸巾擦了两遍手,带到了傅暖意的面前,“小暖,尝尝吗?”
这感觉宛若青楼老鸨,拎着自家新鲜出炉的花魁,笑得花枝乱颤,对前来的贵人说:您来得可巧了,要尝尝咱这儿的嫩花魁吗?
贵人·傅暖意想吃这口蜂蜜芥末酱很久了。
眼睛里满是亮闪闪的星光,期待地盯着许止。
许远人麻了。
站在自家嫂子面前,宛如一盘猪肉,还是生的。
瑟瑟发抖。
在黎器的注目下,僵硬了身体,不敢动。
他知道许止不会真把他杀了,送给老婆。
好歹,一顿饱和顿顿饱区别很大。
他也不怕疼。
就是觉得怪怪的。
自家亲哥拎着弟弟,放血给自家媳妇儿喝,不别扭吗?
到了此时此刻,身为人类的许远,依然没去关注重点。
放人血喂丧尸。
这,正常吗?
许止本来想用采血针,想想,摸出一把新鲜匕首。
许远终于动了,嗷嗷叫,“我,我我,自己来,自己来。嫂子你说,喝多少!”
这豪气的黎器都多看了他两眼。
许止松开手,敲了他脑袋一下,“你当我家小暖是什么?”
嫂子呗。
还能当啥……
许远没敢吭声,瞅了眼那满眼期待的傅暖意,喉结滚动,“嘬哪儿啊?”
许止恨不得一脚把他踹翻,“还想我家小暖嘬你?!”
许远垂着脑袋,站端正了,“那你说吧。我该如何文雅的,请我嫂子进餐?”
黎器眼里染上了笑意。
许止闷笑一声,拿出一次性纸杯递给他。
许远自己用金属刺划伤了手臂,放了小半杯血。
一点没露出不舍的表情,反而特别大气问,“够吗?不够我再来点?满上?”
许止戳了他一下,“当我家小暖是吸血鬼?”
傅暖意闻着香浓的蜂蜜芥末酱味道,期待极了。
踮脚瞅着纸杯里的血。
许止拿纱布捂住许远的伤口,轻声责怪,“叫你放血,没叫你自杀。”
许远嘿嘿傻笑,一点不在意,自己捂住伤口,“自家人嘛,没事儿,请客不得大气点?”
黎器点点头,“对,说得好。以后每天请一次。”
许远僵在原地,“每天,都得请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