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夜晚,他们成为了少女窗边的油灯,成为了少女系上的发带,带上的手镯和挂在胸前的长命锁。
他们向神明乞求了梦中的安眠,陷入了无休止的迷梦。
她从不祈祷,从不乞求。
于是他们留下最不忠诚的少女信徒独自一人。
现在,她明白那些书中描写的“悲伤”了。
它们无声无息,又无处不在。
它们占据了每一寸呼吸的空间,渗透进她的身体里。
有泪从脸颊滑落,无人知晓。
闲游之时
我记忆中闪回的甜的发苦的东西,大概是美梦。
药剂是温热的。
入口让我感觉我的四肢都温暖了起来,原先冰凉的指尖沾染了一丝药剂的温度。
氤氲的蒸汽模糊了面前的景色,也让我开始发愣。
[曾经是不是也见过模糊的世界?]
之前透过的,好像是眼泪……
眼前突然一黑,紧接着剧痛往上翻涌打断了我的思维,灼热由胳膊上的红色花纹处涌向身体各处。
眼前明明灭灭,有星星在眼前转啊转。
抬起胳膊,手指扣上胳膊上的红色图案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嘶……好烫。
条件反射的抬起手,眼眶突然有点热。
好疼,想哭。
但是,好像不应该哭,可以痛痛快快哭出来撒娇的对象,是不是都已经不在了。
一串小水泡冒起留在了刚刚触碰的地方,我皱了皱眉,至少举起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老实说,我觉得那几块印记现在和烙铁一样……呃,它甚至在冰天雪地里冒烟诶。
我难道是什么烙铁成精吗,这是显形了?
不能这样吧。
“唔……这算是正常现象吗。”
阿贝多看着我,点点头。“算是正常现象……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
他抬手记下来些什么,然后低下头帮我简单处理了一下手上的烫伤。
“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哦,除了印记发烫之外。”
“……有点疼?”
“嗯,你身体里的力量不全来自于你自己,还有一大部分来自其他人,曾经的你用了某种手段强行将把它们压制在那些花纹里,是很有攻击性的力量。”
阿贝多转身,递来一瓶原先摆放在桌子上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