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融似乎察觉到她心有所想,“梁时砚不会这么没品。”
顿了顿,他又记起什么,嗓音平静:“他只是在你的事上冲动过。”
这句话乍一听,似乎有别的意思。
姜致没听出来,她也不信,当初她可亲眼见过梁时砚杀人。
周融摆弄着手机,没打算和姜致解释什么,随后他抬了抬头,看向空了的吊瓶。
姜致也随着周融抬头,往上看去。
吊瓶完全空了。
细长的针管中只差半截就都是空气了。
“……”
姜致赶紧按了铃,护士前来换药,又对着姜致训斥了足足半小时,把她训斥的耳红面赤的,头都快低到缝里了。
还是护士有事,这才走了。
姜致长长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周融,周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姜致视线落在周融的唇角,似乎想起什么,急匆匆说了句:“我去买菜,回去给你煮饭,你别睡了。”
周融浅淡嗯了声。
姜致出了医院,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缓缓放下来,她不敢问那时候周融是不是睡着的,有没有察觉到她那些动静。
将这些想法撇出脑海,姜致煮了鸡汤和一个清淡小菜。
姜致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她接通,里面是安然的哭泣声:“姜致、姜致,救救我。”
她仿佛是被人胁迫了,说完这句话后,紧跟着是长长的尖叫声。
啪嗒一声。
电话挂断。
姜致心猛然一跳,又拨打了回去,再无人接听。
鸡汤煮的冒了泡,姜致咬着牙,刚想和周融说一声,就看见人问她什么时候把饭送过来。
姜致只能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给周融将鸡汤送过去。
或许周融能帮她找安然也不一定,毕竟人命要紧。
门没关紧,姜致手停在半空中,听见病房里周融寡冷的说话声。
“不用在意,出了事我负责。”
心骤然绷紧,姜致脚步却怎么样也迈不出去。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站在门口,姜致久久没说话,转身离开。
她心乱如麻,连鸡汤都不顾上。
只能拨打现在在京市唯一还能求助的电话——
周融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了病房口处的鸡汤,平波无澜看过面前鸡汤两眼,跨出病房。
抵达会所时,已经临近下午三点。
会所还没开门,不同于夜间的狂欢盛宴,白日的会所显得格外的寥落,门口空荡荡的,里面一片漆黑,仿佛没什么人。
周融没离开,拨通一个电话,轻描淡写道:“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