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月玄仙君是谁,什么人族饮酒礼仪在他这里是不存在的,怎么痛快就怎么来!
孟优婷不以为然,反而笑意更深:“月玄真是好爽,我再给你倒上一杯,慢点喝,我这里还有好多酒。”
月玄仙君也没跟她客气,满上了一杯,“味道还不错,比我多年前在鹿山喝的佳酿,还差那么一点点吧,但也能喝得下去。”话音刚落,喉结滚动几下,又将杯中红酒一口闷完了。
这么喝下去,月玄仙君一会儿还能骑马吗?谭希然拦着孟优婷再往空杯里倒酒的动作,“嘉淳,再给他倒酒,一会不能骑马,那多扫兴啊。”
孟优婷笑了笑,“那倒是,月玄,你觉得呢?要是你实在喜欢这酒,我改天让人给你送去一些好吗?”
月玄仙君没在意,“这点酒,我还醉不了。”
他又接着喝了第三杯,整瓶红酒都被他干完了,没想到月玄仙君这么爱喝酒,相比平时他吃的那些费用,今天钟家这收藏的红酒比起来,真的是九牛一毛啊!看来平时月玄仙君还是“嘴下留情”了,没让她买好酒回来“孝敬”他,真是感天谢地!
一顿饭吃下来,月玄仙君已经满身酒气,但他依旧还是面不改色,好像真如他所说的,这点酒他真没看在眼里?若不是他现在看人的眼神懒洋洋的,还真被他外表骗了过去。
“仙君,你真没醉?”谭希然在孟优婷选马的时候,闪到月玄仙君身侧,偷偷问他。
“哪能啊?你看我像是喝醉的样子吗?”月玄仙君微眯了眯眼,轻笑了起来。
他一笑,谭希然顿时感觉像身处在春暖花开的时节,山花漫漫,迎面吹来了阵阵清幽花香,泌人心脾。她一时看呆了,皆因月玄仙君大多时候都是冷着脸,能像今天这样开杯地笑,还是头一遭。
“你怎么这么看着本尊?”月玄仙君整个人懒洋洋的,笑起来人畜无害。
谭希然轻轻扯动嘴角,“仙君,天人之姿,尓等凡人有幸识得仙君尊容,真是三生有幸。”诚心实意地赞叹。
月玄俯身轻轻点了点谭希然的鼻尖,动作轻柔,还带有在外人看起来暧昧和宠溺,这一幕正正被转过头来的孟优婷看个正着,她咬牙暗自捏紧了手中的缰绳,她看中的东西,谁也不能抢!
谭希然不自然地低了低头,仙君也太随意了吧,抿了抿嘴唇,转了话题,“仙君,马先好了,你喝了这么多酒,要注意点。”
午后的阳光洒在月仙玄君身上,他一身骑士装,宽肩窄腰,一双长腿跨在棕红色的马背上,英姿勃发,风采迷人,农场游玩的人群,都被他策马奔腾的身姿所吸引,训马师还说,这匹马血统纯正,本来就是一匹烈性马,刚驯服不久,今天才第一次让人骑到它背上,他还担心这匹马会发难,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轻而易举将红棕马驯服,在他身下就像一匹温顺的良驹啊!
谭希然在马背上听着训马师的赞叹,那可不,一个上古神兽,收服一匹马,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看来,他是没醉了。
谭希然无意间瞟到了孟优婷的表情,那眼神好像淬了毒,毒蛇吐着信子,阴险狠毒。真是好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什么样的心计,才会起了这样恶毒的心思,打算将剐了她一样。
孟优婷转瞬间便恢复了她笑意盈盈的神情,步伐轻巧地走了过来,状似无意问:“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些好笑的事。你刚才马骑得不错,以前经常来玩吗?”谭然然拂了拂晓鬓边垂落的发丝。
孟优婷将鞭子扔回给驯马师,淡淡地说:“也没有经常,偶尔一两次吧,我爸妈近期才给我办了这里的会员卡,我们还把外国进口回来的马匹寄养在这里,每个月得五六位数的维护费。”
“你父母对你可真好。”谭希然意有所指。
孟优婷柔柔一笑,“这倒是真的,家里只有我一个小孩子,所以他们极力满足我所有要求,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要不是真的钟嘉淳被放在木偶人里静养,孟优婷不知用了什么妖术,令钟嘉淳无法接近她这句身体。如是听到这番话,怕要手撕了她。
他们三人骑着马,绕行着草场在奔跑了几圈,谭希然一直没忘记想要找机会在孟优婷身上施法,只是她身上带了什么东西,给了她一层非常好的防御罩,令她无法轻易得手。
日渐西斜,他们痛痛快快地跑了几圈,回到马场的入口,不巧又碰到了那天在学校里遇到的黄毛,他的头发又改了另一种颜色,火红火红的,如同一只行走的火鸡,耳垂上戴着一对黑色耳钉,花花绿绿的衬衫的纽扣也稀疏扣了几个,半遮半掩地敞开着,也不知刚才哪个美人窝里爬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大型的随便,就差在脸上写着欢迎来睡。
“哟,这么巧啊,嘉淳,合着你没来我的轰趴,就和小白脸骑马呀?”红毛男子吊儿郎当地冲着对面的孟优婷说,转眼又见到谭希然,“这不是学校里见到的美女姐姐吗?美女姐姐你好呀!”
谭希然抱臂在一旁边围观,怎么看都像一个捉奸现场?
孟优婷气急,“谢非,说什么呢,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要是非要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
谢非瞥了瞥嘴,“之前在学校,我们不是玩得挺好的嘛,怎么这男的一出来,你就不愿意跟我出来了?”
“我不是说了有事嘛,就一次没有和你出去,你就不高兴啦?”孟优婷生气地瞪圆了一双美目,“你要是再这么小家子气,下次别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