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篮里全是玫瑰花瓣。
徐瑾就带着这种杀光全场的表情,提着花篮往t台的一路上撒花瓣。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花瓣那头,然后他们看见了一袭洁白的蓬松的纱裙。
纱裙?
除了黑曜石的几个知情者,全场所有人或者门神都傻住了。
他们眼睁睁看着身高修长,手拿捧花的,穿着婚纱的新郎阮澜烛的出现,目瞪口呆。
阮澜烛整个人被包裹在蓬松的长款婚纱里。
上身有着宽松的长袖遮住了健硕的臂膀,而几乎透明的洁白头纱盖在脸上,垂落至束紧纤细的腰间。
不知什么时候生长出来的长被挽起,圆润的珍珠点缀在乌黑的间。
面庞被头纱盖住而显得若隐若现,化过妆后更加浓墨重彩的眼尾纤长,头纱下嫣红饱满的唇瓣还带着笑意。
他的视线越过所有人,只落在凌久时身上,然后满意的看见对方呆若木鸡。
全场傻眼,这大美人谁?看着挺像阮澜烛的。
“我的老天爷”
谭枣枣张大嘴,指着台上的大美人不可置信的问程千里
“这,这是阮哥?这是我阮哥?”
程千里抿嘴,悄悄回头去看后面和庄如皎坐在一起的黎东源。
果然看见对方先是睁大眼,然后皱眉,然后思索,然后恍然,然后暴怒。
“我草你大爷唔唔唔!…”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个彻底的钢铁直男黎东源破口大骂,刚要掀桌子就被自己老婆捂住了嘴按住了手
“黎哥,别闹啊,这是人家婚礼千万不能闹”
庄如皎微微带着点哄人的口吻:“有什么等回去再说,乖啊”
黎东源:“唔唔唔唔!”
庄如皎:“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想要这种婚礼嘛,回去就办好不好?”
黎东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程千里默默回头,别开视线之前还和陈非撞了一眼。
冷静的兽医什么场面没见过,他只是推了把眼镜,然后继续看台上的婚礼现场。
徐瑾一路臭脸一路撒花,直到撒到了凌久时面前,姑娘冷冰冰毫无感情道:“恭喜”
凌久时:“……谢谢”
徐瑾:“呵”
冷笑一声是她最后的倔强。
笑完以后她就拿着花篮下台,和自己姐姐站在一起看着婚礼。
阮澜烛已经走到了凌久时面前,两人面对着面。
司仪常欣咽了口水,亏得她打官司见过风浪,面对这种场景还能迅冷静,只是木然的把拿反掉的台本反回来。
“新娘……不是,新郎凌久时……”
常大律师嘴瓢一秒,立即反应过来低头看台本,心里默念我就是个没感情的司仪机器,我就是个没感情的司仪机器。
“新郎凌久时,你愿意和你身边的这位……阮澜烛先生结婚,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你愿与他相伴一生,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你愿意吗?”
凌久时的整颗心都砰砰的跳起来,眼前人身上所有的妆容服饰都在他眼里退化。
他只能看见阮澜烛那张脸,聆听着胸腔里因为这个人而掀起的心跳声。
全场静默中
凌久时说:“我愿意”
常欣松了口气,转头对着阮澜烛,抽动了一下脸。
她是专业的律师,再不严肃的场合她都能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