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逸笑了起来,他知道瞒不住他。
“我又问,如果是手持锐器划出的伤口呢?文玥姐说,伤口中间深,两边窄,出血量较大。”
时鸣望着程之逸继续说,“所以,六年前,你为了离开天河,选择在天台和我争吵,故意引我失控,被拍那些照片之后,你顺理成章的离开。六年后,你又是为了离开天河,故意跟我回家,洗澡的时候剃须刀划破小腿,不能行走,第二天又顺理成章地在我离开后不辞而别。程之逸,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傻吗?一个招数还需要两次使。”
程之逸往他怀里蹭了蹭,抬手搂着对方的脖颈,两处胸膛就贴在一起,他感受着时鸣强有力的心跳,像虔诚地勾引,他居然这么爱这种生命的律动。
程之逸身上的冷香带着些许旖旎慢慢侵入时鸣的神智:“那你抱抱我吧!就这样,抱着我。”
时鸣认真地抱着他,开始不停地蹭着程之逸的侧颈,对方那种痒麻的感觉瞬间历遍全身。
他存心在“报复”他,程之逸到现在才清楚这一点。
时鸣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上逐渐升起的温度,宽硕的肩膀把人裹覆怀中,像吞了清凉的薄荷糖,心底却燃起无边的焰火。
程之逸闭上眼,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纤长的手指开始轻抚着时鸣的健劲有力的手臂。
这时,时鸣带着潮湿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
“是这个地方吗?”
程之逸一愣,睁开眼睛问:“什么?”
“段昀一那晚在你身上安装的那枚假炸弹,是这个地方吗?”时鸣又轻啄了两下。
程之逸没想到在自己离开的几天,时鸣居然这么快查到了那枚电子炸弹。
时鸣挪开侧颈,又反复轻碾着程之逸的耳垂,瞬间泛出了暧昧的绯色,和昏暗的灯光融在一起。
时鸣故意压低声音,涂染着勾人的意味:“还不肯说吗?唱戏一直要我念词,那多没意思。”
程之逸转过身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很多,比你想象的要多,但我希望你坦白。这是作为一个警察要求每一位公民配合调查的权利。”时鸣拈弄着程之逸的腰,引得对方吟声连连。
程之逸不是不知道他这句话半真半假,可就是没那么多心思再去隐瞒,他遏制着自己的轻喘,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是假的,裁纸刀,也是假的。”
时鸣并没有太多惊讶,程之逸的话无非是印证了他心底的猜想。他附在对方腰间的手逐渐升温,只是轻轻滑动就会激起程之逸的条件反射的战栗。
再这样下去,时鸣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也失控,他只得在有限的时间里问出想要的答案。
“所以那天晚上,轰动全城的绑架案只是一场你和段昀一自导自演的戏码。”
“嗯。”程之逸的这一声是从鼻息间哼出来的,时鸣的心都跟着抖了一下。
“自导自演居然拿你的名声做赌注,程之逸,你很疯啊!”
整个房间的气氛开始弥漫着暧昧,时鸣的吻也脱离了审问的味道,只是在吻着怀中气喘吁吁的人。
程之逸哼出一句:“是在做戏,但不是做给你看。鸣,不是我故意瞒着你,如果没有你心急如焚的真实参与,很难令人相信。对不起!”他埋首颈窝,一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时鸣的心在慢慢融化,他觉得哪怕是他真的不信任自己,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温柔乡的确是英雄冢,此刻他脑海里已经理清的询问模版,早已烟消云散鸣,只有无数的情*从心底狂肆地汹涌。
“段昀一吸食的毒品不是吗啡,这个你也知道,对吗?”
“嗯。”程之逸哼了这一声,翻身压在时鸣身上,开始主动地去扫掠这个人身上的每一处禁。忌:“但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鸣,我和段昀一合作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胡晓萱的案子也是他主动坦白,我并没有那么大的神通。”
程之逸此刻就像浴过火的烙印,灼着时鸣仅存的理智:“段昀一迟早会死,这是他说的,我不去救不是我冷血,只是我在成全罢了。他不死,对方不会停止折磨他的步伐。当年杀害胡晓萱只是为了和你较量,这个幼稚又可恨地想法也把他所有的生路葬送了,他得到了比死亡惨烈无数倍的教训,所以不救,才是对所有人的尊重。”
只听身下的人又问:“既然天台的疯子是演的,那刘茜日记本里的薄情郎也是编的吧。他从始至终都想利用刘茜离开那个组织的控制,所以,一开始就在领着我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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