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有力气抱住她跑,不疼么?
白夭看不见,但一摸,就摸到他额间早已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
怎么可能不疼,只是似乎,他已经习惯了疼,所以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忍着。
白夭从他怀中探出身,「看在食物你今晚表现良好的份上,昨天扔我的事,我暂且不与你计较。」
「对不起。」柳幸川还是道歉了,「我不该让手下把你一个女孩子扔在荒郊野岭,是我的错。」
白夭看不清他的脸,但可以想像到,食物现在一定是一板一眼,严肃又郑重其事的和她道歉。
她嫣然一笑,「我都说了,不与你计较了。」
「你不计较是一回事,我做错又是另一回事。」柳幸川说道:「还好你没事。」
他突然一顿,想起了被抛之脑后的楼星辰。
「你站在这别动!」
他刚调转轮椅,发现原本塌陷的山体,根本就没有塌。
那他刚才看见山体滑坡是怎么回事?
「柳爷你没人性哇——」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楼星辰的痛骂声,「你个重色轻友的王八蛋啊……呜呜呜竟然抛下我这个中风瘫痪的伤员不管不顾,抱着妞跑了……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柳幸川俊脸一闪而过的尴尬。
忽然,他感觉压在头顶上的东西不见了,身体也恢复了畅快,除了断掉的手臂以外,其他都没事。
「别嚎了,起来试试。」
楼星辰一愣,又乾嚎道:「柳幸川你还知道回来救我啊!我动不了了,真的,我一定是瘫痪了,下半生你得养我,供我吃供我喝还要供我玩!」
柳幸川面无表情,「你是选择继续在这鬼哭狼嚎过夜,还是选择麻利起身回城里?」
只有你才是我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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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星辰本来还想撒泼的,发现身体真能动弹后,鲤鱼打挺了半天也没挺起来,只好灰溜溜地自己爬起来。思兔
「刚才怎么回事啊……柳爷你的手!」
他吃惊地看着柳幸川那扭曲的手骨,再看人家跟没事人似的,惊呆了,「不疼嘛?」
「让他们回来吧,别找了。」
柳幸川扔下这句话,转头就去找白夭了。
楼星辰嘴角微抽,「重色轻友的家伙!」
不过刚才他也看见了,白夭居然从天而降,那潇洒帅气的身手姿态,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小女孩该有的天真烂漫。
再想到傅长霆跪她的画面,他只觉毛骨悚然,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查清楚她的来历才行。
「老祖,怎么样了?」白零滑着软梯下来,瞅见柳幸川过来,酸溜溜地说道:「哟,这就是老祖说的那个狗?」
柳幸川:「?」
「看起来也不咋样嘛,还是个残疾人。」
夜色太浓黑,白零想凑过去看清他的脸,再回去查一查。
白夭冷不丁地打断他,「千年难得一见的天煞孤星就在这,你不怕死的话,再靠近点。」
白零顿住脚步,怕怕地往她身后躲去,「天煞孤星是什么东西呀?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