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瑛说:“走吧。”
两人到常少微屋内时,他正翻阅着书信。
正巧常少微刚好看完一封信,他把信抓着边角,直接在旁边的烛火中,把信烧了。
烧完信,常少微抬头,“你们俩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景瑛先开口,他把谢书说的话加工一番,从自己的口中说出。
常少微道:“你们来的正好,把夏治洋也叫来吧,咱们聊聊此事。”
夏治洋到来后,谢书把常少微的房门关紧。
“刚刚京中探子来信,联姻一事已经达成,兴泰国的公主会渡河过来,与四皇子成婚。”常少微说。
这就更不合逻辑了,联姻的两国一般都是弱国嫁公主,万万没有强势国嫁公主的道理。
“京内的其他官员怎么说?”夏景瑛问。
“京内分成了两派,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常少微说。
此事一出,京内出现了两股不同的声音,一派主和,以文官为首;一派主武,以武官为首。
文官们认为瀛国现在内亏,不宜惹怒兴泰国,武官们则认为,兴泰国就是为了通过联姻,渡过乌玄河,到瀛国境内。
两方各持其词,把京城搞得乌烟瘴气。
谢书小心翼翼地问着:“那圣上的意思……?”
两方在争论,那拿主意的只能是瀛国皇帝。
常少微轻叹一口气:“圣上站文官那边,同意让兴泰国渡河过来。”
“武离璋呢?他也同意了?”夏景瑛问。
常少微点了点头。
武离璋是最近风头最盛的将军,他说话的话大抵会有些分量。
“这兴泰国就没憋什么好屁!圣上怎的还同意了!”夏治洋愤怒地一拳砸在木桌上,在木桌上落下个拳印。
常少微拍了拍夏治洋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谢书问:“九皇子,你有送信到沈将军那儿吗?”
“沈将军的意思是千万不能让他们过河。”常少微说。
“这可不好办。”夏景瑛低声呢喃一句,“一边是圣上,一边是兴泰国过境后的危害。”
“沈将军还说,他已经在城内张罗造船之事,让我们加紧训练士兵的水性。”常少微补充道。
此话一出,房内的四个人都是脸色凝重。
乌玄河一直是瀛国天然的屏障,现在敌人要明目张胆地渡过屏障,到我们的国土上来,圣上还命令我们得拱手相迎,这不是置百姓们的安慰于不顾吗!
谢书说:“九皇子,我们该如何处理。”
常少微一直没有说话,许久,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眼神坚定,“我们坚决不能让他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