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喘息着醒来,一身大汗。
自从出事之后,她仿佛卡了bug一样,只要做梦就会梦到这些。
无休无止,仿佛一个痛苦的闭环,怎麽都挣脱不了。
我已经不是律师了
她挣扎着下床洗了把脸,用凉毛巾擦了擦汗涔涔的身体。
她擡头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双颊通红,她好像发烧了。
再低头看看手臂,痛得厉害,应该是发炎了。
她在包里翻到了消炎药吞下去,费力地回到床边正準备躺下去,电话响了。
聂知熠打来的:“金马会所,8188。”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聂知熠向来这麽言简意赅。
翟双白现在快要死了,但金主找她,就算死也得死在金主的面前,更何况朴元妈妈的手术还没完成,如果她推搪,聂知熠会给她扣上一顶卸磨杀驴的帽子。
她穿上衣服草草化了个妆,去楼下退了房开车去了金马会所。
这次不是聂知熠一个人,包房里有好几个人。
聂知熠有一个狗鼻子,翟双白刚走过去在他面前站住,他就皱了皱眉头。
“你什麽味道?”
翟双白已经喷了很多香水,盖住了那种味道,但聂知熠还是闻到了。
他颇为嫌弃地让她坐到一边,指着翟双白对面的一个人跟他说:“帮郭总看看一个官司,胜算有多少。”
“我现在已经不是律师了。”翟双白说。
“不是让你给他打官司,让你帮他看一下。”
“我的律师执照被吊销了,我现在没有资质给别人提供任何和法律有关系的服务或者谘询。”
聂知熠看她一眼,淡淡地笑了:“我都不嫌弃你,你顾忌什麽?你只需要帮郭总看看有多少胜算。”
“看是可以的。”翟双白笑说:“但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其实郭总可以找专业律师的,现在好律师那麽多。”
聂知熠将一个文件递给她:“你可以适当给郭总一些合理化建议,你翟大状的名号曾经还是很响亮的。”
翟双白接过文件看了看,是股权分割的案子,有点複杂。
“郭总,您的律师给您的建议是什麽?”翟双白一边翻看着一边问。
“他说对方有继承人,官司不好打,还是以协商为主。”
翟双白点点头:“您律师的建议没错,我也是这麽说。”
“如果协商无效呢,在不打官司的情况下,按照法律规定分割,我能分多少?”
“百分之二十,初始投资的股份份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