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黎又问道:孟氏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
她问话东一句西一句,赵国公从未见过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险些又要脱口而出。
但他已经连着上过几次当,心底有了防备。
赵国公冷冷地扯出一抹笑,反唇相讥道:能说出口,又怎么能算不该知道的?
沈青黎笑笑:国公这么尊贵的人,要是不想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最好还是老实交代。
赵国公冷哼一声:那就杀了我。
沈青黎有些意外,试探道:你儿子还不是家主,你要是死了,赵家和绝杀阁的联系就断了。
赵国公语气冷硬,说道:断了便断了。
沈青黎眉梢微挑,和萧宴玄对视了一眼。
赵国公宁愿死,都不肯说,难怪会杀孟家姐姐灭口。
到底是怎样的秘密?
世上没有后悔药,国公可要想清楚了?
赵国公闭口不言,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嘴这么硬,有点难缠啊。
沈青黎转身,想去找溟一要佩剑,萧宴玄已经递过来了。
她抽出长剑,架在赵国公的脖子上,浅笑道:国公这又是何必,虽然,你年纪大了,但再活一二十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真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
赵国公脸色难看,却并未动摇,道:无需多费口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啊,既然是国公所求,我就不客气了。
沈青黎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惋惜,但手上的力道却猛地加重,冰寒的剑刃划破皮肤,鲜血涌了出来,疼得赵国公脸色都扭曲了。
你这个
不等赵国公骂完,手里的剑又往前送了送,赵国公再也忍不住,惨叫出声。
凄厉的哀嚎声在山洞里回荡。
沈青黎轻轻一笑:原来,国公也知道痛啊。
剧烈的疼痛,让赵国公的神情越发狰狞,被他刻意压制的恐惧,瞬间被放大无数倍。
他喘着粗气问道:你和孟氏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青黎笑意淡淡,半是认真,半是遗憾地说道:素不相识,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查到一件有意思的陈年往事,想请国公解惑,谁知道国公喜欢吃罚酒。
有那么一瞬间,赵国公以为眼前的这个人是要为孟氏报仇。
血流得越来越多,寒意一阵阵袭来,赵国公蜷缩在地上,浑身发颤,就好像溺在冰窟里不停地往下坠。
我这人不喜欢强求别人,国公要是愿意为我解惑,自然皆大欢喜,若不愿意,也不过是多费些时间,来日方长,总能查出来。
赵国公听她这么说,气得胡子乱颤,原本精心打
理的美髯,沾了泥尘血迹,格外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