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丁勋不满的语气,可是手上牢牢的死活不放,力大无穷:“让我好好看看,我一定想的起来。”
话音刚落,让冯大少跳脚的事儿发生了。丁勋这厮居然松了抓矿泉水瓶子那只手,转而过来捏住冯锡尧的下颌,凑近了认真端详起来。
晚上酒喝的不少,冯锡尧本就一直压抑着某些东西,这下子被丁勋无意间撩着,酒精顶着,干脆自个儿也烦不了了:“看仔细了?我是谁?猜错了大爷可要惩罚你了。”嗯,不知道今晚要是趁乱亲这小子一口,明天早上是不是他就忘了?或者干脆一推三六五,就说喝多了不记得了……
“你是我媳妇儿。”语出惊人的某人特别肯定的语气:“不会错。”
“哈哈哈你个二百五!”冯锡尧笑的不行,眼泪都要出来了。这小子真喝多了,居然把自己认成林桐?这要是清醒时候,冯锡尧那点孤傲再也不可能让他说接下来那些话的。可是那么巧他也喝多了:“猜错了,大爷要惩罚你!给你个选择的权利,你是,乖乖让大爷亲一口,还是主动认错过来亲大爷一口?”
丁勋给他绕晕了,直愣愣的:“错了?怎么可能。你是锡尧,细腰,让我摸摸……确实挺细的,错不了。”
颠三倒四的话把冯锡尧也兜糊涂了:“老子是冯锡尧不假,可是老子是带把的,不信你摸摸……滚,别抓我痒。”
俩个人鸡同鸭讲,完全货不对板,谁知道话题居然奇迹般的继续下去了。
“你喜欢林桐吗?林桐才是你媳妇儿。”
丁勋露出困惑思索的神情:“应该喜欢。是的,应该。可是不对,细腰呢?”
晕陶陶的喜悦不由自主冒出来,不受理智控制。冯锡尧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趴在丁勋胸口的暧昧姿势,哄他说下去:“那我是谁?你最喜欢谁?喜欢哪有应该不应该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一点不男人。”
哪知道醉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居然越来越茫然,紧跟着摇摇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不过你长得真像锡尧。你知道吧,锡尧是我最好的哥们儿,一辈子不变那种。不过你是女的,他是男的。”酒精作祟,丁勋开始思维混乱,说话也没了逻辑性,颠三倒四的:“他要是你就好了,我就娶他,就是我媳妇儿了。不对,你是我媳妇儿,可是咱俩什么时候结婚的?你让我亲你,可不就是我媳妇儿……”
“别动,晃的我头晕。”冯锡尧勉力手脚并用的压住蠢蠢欲动的傻大个,一条长腿干脆跨在他腰上:“丁勋你他妈的听清楚了,老子——”
话没说完,因为丁大爷出其不意的发动突袭,大手包着冯锡尧的后脑压下,直接封堵住了他的喋喋不休。
这个吻一开始不过是醉鬼间无意识的行为,结果嘴唇的碰触仿佛触动了某种神奇的化学反应,很快点燃了两人体内蠢蠢欲动一触即发的血液,咆哮着怒吼着,迅速卷走了仅剩的百分之一理智。
干蹦蹦的火星好似都撞了出来,带着迫不及待,燎烧了半床的硝烟。
吞咽吸-吮-勾-挑-逗-弄,一直压抑的渴望缠绵着,从冯锡尧的喉咙里伸出钩子,恨不能把人吞进肚子才能解了那份饥-渴。
这是一个脱离了世俗礼仪道德伦理的亲吻,是俩个人在清醒时候绝对不会去碰触的高压线。
结果酒精就这么轻易的、以摧枯拉朽的力道粉碎了一切,一把抹掉了这么久的苦苦坚忍。
凡事压不如疏,压久了,总要另寻缺口爆发出来。
冯锡尧不知道丁勋怎么想的,可是今天这种半醉半醒下的放肆,让他有种畅快淋漓的兴奋。
沉睡懵懂的狮子很快醒了,并且以强势到毋容置疑的姿态,彻底来了个“翻身农奴把歌唱”。
趴在男人身上的青年被大手搂住腰,轻而易举的一个翻滚,变成了被压在身下的一方。
视角的变化让丁勋变得高高在上无比强壮,那种仰望的恐慌和着隐隐的羞耻,让冯锡尧产生一种畏惧的错觉,臣服和屈从来的自然而然。
丁勋的吻不体贴更不温柔,更不用说什么哄人的技巧了。男人迫不及待的加深这个吻,更像是想要吞噬掉眼前人的野蛮原始冲动。
欲望燎原,紧贴着的身体将之呈现无疑。
冯锡尧是在衣服被扒个一干二净、两人裸裎相对的时候,色令智昏的大脑短暂的回归现实的。更确切点讲,他的清醒来自于脖颈间的啃啮带来的疼痛兴奋,在酒精笼罩的天旋地转间,强行辟开一小块天地。
勉强撑住眼前饕餮凶兽一般不肯罢休的男人,冯锡尧侧过脸,眼角瞥到两人挨的极近的腰腹那里,身体打摆子样的一激灵。这不行。
“丁勋……”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也哑了,听起来仿佛含着春意,色气无边:“你听我说,你不会,这个不行……会出人命的……唔……”
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刻,不满的某人哪里还听得进去话?
滚烫厚实的舌尖挟带着高烧不退的欲望,所向披靡,将理智先生打的毫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
原本虚虚拢着放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指突然痉挛般的收紧,死死抠住,连抓破的皮肤和沁出的血丝都顾不上了。
丁勋红着眼高高在上,战场上煞神一般,掰着身下青年的大腿分开到令人无地自容的羞耻角度,嘴里着了魔的反复呢喃:“让我进去,我要进去……”
微弱的对峙以冯锡尧的节节败退告终。呼出那口紧绷的气,青年扭开脸,脖颈上绷出纤直的一道线,一身骄纵伏了低散了骨,再也拢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