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也别想着太子能当你的靠山,你若不信但凡且试一试。”
语言之间的威胁和冷意毫不掩饰,沈长生不讲话,沈意奴就当她知道他的手段了,睨视一眼抬起脚离开。
门外的小雀斑赶紧上前递出手帕,沈意奴擦了擦手然后丢给小雀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小雀斑跟上几步后还是忍不住的回头,只能看到卧地一动不动的半边身影,然后回过头,跟上沈意奴。
沈长生仰面躺在地上,阳光有些刺眼,她忍不住伸出手遮住眼,刚才的痛好像缓过去了一般,意识回笼,她连沈意奴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沈长生比较坚定的是,沈意奴短时间不会让她出事的,他毫不掩饰他对她还有目的可求,至于是什么。
沈长生支撑起身子,摸起地上的匕首,擦干净上面沾上的泥土,面无表情的将它重新插回手腕中,宽大的袖子将它遮住。
沈意奴想要利用她,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拿捏好,只要有机会她会狠狠的送他一程。
太子再次被禁足了,这次到也不是因为色,而是因为宁王遇害,虽然没有危机到生命,但是实打实的是受了重伤,皇城之中一个皇子的府邸有人说闯就闯,是不是下一次皇宫也不放在眼中了,皇帝大怒,哪怕在不待见宁王也命人下去彻查。
当众人发现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太子府的时候,皇帝那里也瞒不住了,当天直接诏了太子入宫,谁也不知道那也说了什么,皇帝最终是大怒的将太子囚在太子府,里里外外更加是派了重兵把守。
饶是这样都没有听到皇帝要废太子的消息,可见只要太子不发疯的对皇帝下手,基本无人能撼动太子的地位,哪怕是睡后妃杀皇子。
沈意奴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鸟园逗鸟,颜色鲜艳的鹦鹉咕噜咕噜的转着眼珠子,张开喙逮下沈意奴夹着的食物几口吞下。
沈意奴眉眼含笑着笑撇一眼鹦鹉,搁下筷子,擦着旁人递过来的湿帕子净手。
“皇帝倒是对太子宽厚得紧。”
言语之间毫无尊敬,众人也见怪不怪了,皇帝钟爱皇后,皇后死的早就留下太子这一个血脉相连的,自然是次次都给太子擦着屁股,估计是关一段时间大家淡忘后又会出来祸害人。
“主子,太子府送来的。”身边的人递过来书信,沈意奴打开看了一眼,片刻含笑,抬捂额,眼波流转,一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看得在场的人面红耳赤,但是生怕被发现,大家都紧紧的垂着头不敢再抬头。
沈意奴将书信迭起来随意的放在一边:“走罢,去看看我们殿下。”
沈意奴来过几次太子府,太子府随处可见面容姣好的丫鬟仆人,太子爱好颜色众人皆知。
所有人都认为被禁足在府的太子大概过得十分萧条,事实上太子过得也确实萧条,只不过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萧条。
太子刚刚沐浴完,拥着美貌的丫鬟,挑起下巴激烈的拥吻着,光天化日之下,不少人都聚集在花园之中,穿着暴露行为大胆,攀附在太子四周。
沈意奴来的时候,太子已然眉眼带着餍足衣裳半敞的仰躺在榻上,身上攀附的女子发出让人面红耳热的□□。
半掀开眼睛,瞥见容貌迤逦的少年,突然间想起另外一个,太子推开腰间趴着的人,拢了拢衣裳,朝着沈意奴招手。
“殿下安好。”沈意奴对这样靡靡的景色不露半分其他神色,习以为常的垫坐在下人送见着沈意奴安好太子心里才松懈了分问道:“没有人查到你那里吧?”
沈意奴含笑垂着眼眸到:“没有,宁王只知道是殿下下的手,但是却不知道是身边何人。”
“哈,那厮向来喜欢拿乔做事,现在身边的人不动声色的给他下了一剂猛药,却又找不到人,想必如今正抓耳挠腮的见谁都像是要害他的人吧。”
沈意奴挑眉,不可置否没有接过话。
太子又看了一眼沈意奴继续道:“谢岐宴那边如何了?”
“谢大人昨日和宁王的人碰头了。”沈意奴一边说着一遍掀开眼皮懒散的看着太子。
果然闻言太子脸色一遍,抽起一边的软鞭子,突然的抽向一旁穿得单薄的丫鬟,丫鬟发出惨叫,一声一声直到气若游丝太子才泄愤的丢弃掉皮鞭,气喘吁吁的跌落回软榻,很快被抽得浑身是血的丫鬟被人拖下去快速的清理掉现场的血渍,期间沈意奴一直眉眼含笑,太子不由得多看了沈意奴。
沈意奴是个有本事的,长怨门是他父皇一手创办的是给他的底牌,第一次听说沈意奴的时候是谢远山口中听闻的。
一个少年一夜之间灭了当时一个拥立宁王朝臣的满门,浑身是血的回到长怨门接下了长怨门第一的名号,当时沈意奴才多大呢?太子有些忘记的,只记得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完全就是一个杀人武器。
后来得知沈意奴是沈千的私生子后,有意要将沈意奴放在明面上,沈意奴也半分不抗拒,要知道一个做暗手的人,被放在明面上无疑是放在刀尖上,沈意奴做事滴水不露,很少有人能够让太子满意了。
但是
太子敛了神色,沈意奴并不好掌控,他身上有太子太多的秘密了,但凡沈意奴倒头宁王,无疑对他来讲是灭顶之灾。
太子忽明忽暗的打量让沈意奴忍不住勾起唇笑得更加灿烂了,他知道太子现在需要他根本不会对他怎么样,果然太子心里面虽然有些膈应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反而派人赐了不少宝物,沈意奴都一一受下,毕竟钱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