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真真说,“那你们先聊。”
待沈真真离开,李屿恒才寒着脸开口,“你我和离的事,希望等岳父的丧事结束之后再对其他人提起,我不想在这时候被人误会。”
“怕别人说你忘恩负义,寡情薄恩无情无义?”沈时好凝视他,这一刻才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骨子里的自私。
“树倒猢狲散,若是传出你我和离,别人对沈家只会落井下石,我也是为了你好。”李屿恒说。
沈时好笑了笑,“那真是多谢世子了。”
“你好自为之,日后没有岳父护着你,你最好收敛你的邪恶心肠,免得落得人人厌恶的下场。”李屿恒警告之后,面无表情地离开。
她,邪恶心肠?
沈时好气笑了,等她从余州回来,,和他彻底斩断所有关系。
她来到上房,准备跟母亲说她要去余州的事。
“母亲……”沈时好看到沈夫人拿着一把长剑在默默垂泪。
那是父亲的佩剑之一。
看到是沈时好,沈夫人眼底无法抑制露出怨恨,抬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你这个不安好心的孽障,怎么就这么狠心,连丧事都不给你父亲和大哥办,亏他们那么疼惜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沈时好偏着头,白皙的脸颊很快红肿,她僵住在原地,密密麻麻的痛从脸颊蔓延到心口,她第一次感觉到精疲力尽。
她自问对母亲还算孝顺,因为不得她喜欢,她在七岁之后就生活在余州,父兄整日在军营,她是在孤单和寂寞中长大,有时候她真的怀疑,她真的是母亲的女儿吗?
“我也希望死的人是我。”沈时好平静地说,“这样,母亲对我的恨是不是就能少一些?”
沈夫人恨道,“那你去死。”
“我还是那句话,死要见尸活要见人。”沈时好说,“明日我要启程去余州,如果父亲和大哥真的……我也要亲自护送他们的灵柩回来。”
沈夫人悲痛欲绝,指着门口,“你滚,给我滚出去。”
“在没有真相大白之前,我绝不相信他们出事。”沈时好低声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沈家大门已经挂上白幡,李屿恒和沈真真就站在门边。
“拆下来。”沈时好冷声命令。
李屿恒皱眉,“你又想做什么?”
沈时好脚下一点,将门匾上的白幡扯了下来,“就算要办丧事,也要等我从余州回来。”
“你……”李屿恒眼底满是诧异,沈时好居然会武功?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呢,娘亲会伤心的。”沈真真怯弱地说,她今日是看出来了,即使沈时好已经出嫁,可她在沈家居然还能够说一不二,她说不许办丧事,那些下人竟全都听她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