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没问题,这点我可以保证。”蒙剪沉着脸。难道问题不能出在她自己身上,“沈姑娘就这么信得过自己人?”
“是。”沈时好点头,“出发的时候,我们是分开两辆马车,连花夫人服侍的宫女都分成两批,此次计划,我身边的人并不知情,他们也不知道要接的是谁,沈家黑骑军的忠心无需质疑。”
蒙剪被噎了一下,“我会查清楚到底是谁泄露行踪,沈姑娘,继续赶路吧。”
如沈时好所料,在重新启程没多久,他们又遇到一轮刺杀,看得出跟刚才的黑衣人并不是同批,沈时好心里对花夫人母子的重要性有了新的评估。
他们母子回到上京,究竟是碍了多少人的路,那些人居然这么不惜一切要杀她。
她现在也终于明白了,皇上将这个差事给她,为的就是能够悄然无声送花夫人母子进宫,因为不会有人想到,皇上居然会给她这样的差事。
在经过三次的刺杀之后,他们终于有惊无险地回到上京。
周序川带着羽林军在城门迎接他们,将花夫人的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无论是谁,想要在这时候刺杀都不可能了。
册封
周序川不时拿眼打量沈时好,看到她身上的血迹,他的瞳孔微微一缩,“你受伤了。”
“啊?”沈时好全副精神还在关注着马车里的花夫人母子,听到周序川的话,才发现她身上不知何时染上血迹,手臂也有些刀伤。
“皮外伤,不碍事,回去上个药就好了。”沈时好笑着说。
周序川木着脸,要不是此时还在大街上,不知道凶险如何,他已经拉着她去包扎伤口了。
“疼不疼?”周序川低声问。
沈时好又怔了一下,“……不怎么疼,你要是不说,我都没发现自己受伤了。”
这话一出,她看到周序川的眼尾似乎有些发红。
周序川紧紧地捏住缰绳,心尖一抽一抽发疼。
她以前肯定是受过更重的伤,所以才会觉得这是小伤不疼,怎么会不疼呢,她也曾经是娇滴滴的小姑娘,那是因为她从小没生活在母亲身边,她的母亲对她只有恨意。
沈元帅父子都是男子,他们不会很细心发现沈时好的感觉。
心疼死他了
周序川恨不得替她受伤。
“你那天是不是希望我不要答应皇上的差事?”沈时好笑着问。
“嗯。”周序川不敢看她,免得克制不住他心里的冲动。
沈时好说,“好在我幸不辱命。”
周序川终于平复心情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你在上京本来就艰难,护送花夫人回来,会得罪更多人。”
“?”沈时好不理解这话的逻辑,“我之前也不认识花夫人,我只是奉命行事,怎么就是我得罪人了?”
难道这不是皇帝的问题吗?
周序川低声说,“不管是后宫还是那几位,都不会想看到花夫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