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将那画收起:“最好是无关,否则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他大可以直接将有关等人一并抓来盘问,但一想到面前的人恐又会似那日一样来北玄司求他,便也发了善心提前先来问她一问。
宋南枝怔在那,随即道:“世子若需要帮忙,我可以试着帮你问问。”
她知道沈洲此人向来无情面可讲,但为了她爹,至少此时她该替她宋家摆正态度。
沈洲亦没有急着答她,稍作思虑,问道:“你明日可有空?”
宋南枝以为是要她回家打探消息,遂点了头。
“明日随你回一趟宋家。”
赵成海是谢荣帮凶这件事就像是提前谋划好的,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加上这层亲属关系,对宋昌平来说是极其不利的。会让原本查清真相就能证明清白,转变成无法洗脱的罪名。
宋南枝后脊一阵发凉。
但沈洲能提前告诉她关于案子的事情,她心里还是很感激的,至少说明他还是愿意相信她爹是清白的。
只是他突然这么不合适宜地突然提出要与她一起回宋家,她有些没明白
他是北玄司指挥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去她家,不是打草惊蛇吗?
烛火悠晃,幽深明澈的光漾在眼底,沈洲凝看了她少息,见她愣在那不回话,问道:“你叔母与他多有来往,难不成是想要我带去诏狱问?”
她以为他是心软,原是多想了。
宋南枝原本还感激的心一下荡然无存。
临走时沈洲要她把画都拿走,还语气凉凉地告知她,别自作主张。
宋南枝拿着这画,心里忽是冷笑。
行,算她捡了便宜。
昨夜回去后丁冉又寻来下人打听情况,得知宋南枝与沈洲一直是分房睡,心中抑郁顿时消散:“既是未曾同房,便也说明世子心里压根就没她。”
她随身伺候的丫鬟道:“定是如此。世子尊贵,她爹官职不过五品,若非她在宫宴之上使了手段,凭她怎么可能嫁进王府。更何况她爹如今都进了诏狱,一脚踏进棺材板里了,依靠她那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叔父,又能翻身到哪里去?”
丁冉听了觉得心里颇是舒坦,对于宋南枝,她其实完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碍于是圣上赐婚,加上瑞王妃又对宋南枝也不错,所以给她几分薄面罢了。
翌日一早,丁冉前去给瑞王妃请安,谁知瑞王妃不在房里,去帮宋南枝准备出门的东西。
丁冉自也前去凑热闹,看见府里上下仆人都忙着搬东西,一脸好奇地问:“姐姐这么早是要去哪里吗?”
瑞王妃笑道:“她是回家,上回归宁洲儿没能陪她回去,正好这次补上。”
“这样啊”那弯起的眉眼缓缓收回,丁冉笑地有些僵硬,似有些不敢相信,“洲哥哥也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