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伤她亲眼瞧过,没有十天半个月那疼痛恐都消不了。
沈洲望了她一阵儿,将她手中的笔夺过来,又把画卷正向自己,在那梅花枝头墨迹上,聊聊落了几笔,画了一只雏鸟。
雏鸟鸣春,盎然生动。
梅花凛于寒中,已然不再孤寂。
沈洲将笔搁下,抬眸看向宋南枝,“你不该让纪护野去寻太子。”
宋南枝问:“为何?”
“既想往上走,宋家不该此时与太子走得太近。丁齐对付的是我,你叔母不会有事。”
“世子觉得没事,我叔母却是已经受了刑。”
大理寺断案也如此严刑逼供,想必那些人便是要她叔母早日认罪。她都不敢想,若是晚了,她叔母会要挨多少刑。
或许沈洲有更远的考量,可她却不能不顾及当下。
宋南枝默了一会儿,捏紧了手中指节,将憋在心中的话问出了口:“世子是不想我去纪家,对吗?”
与他争执这么多回,似乎每次都是因为她与纪护野。
“既是如此,太后的懿旨,我没有意见。”
沈洲眸色已沉,默然不答。
“不必纠结,对谁都好。”
还是有些难过。
宋南枝去收拾桌上的画,待起身走时,沈洲突然扣住了她的腰,拉近身前,将她嘴里吐出来的话都堵了回去。
重重的吻在了她的唇上,有些蛮力。
灼热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唇齿相贴,一点点渡入。她被迫与沈洲接吻。
可她从未与人如此,生涩又有些惊慌,被他突如其来的探入很是无措,几次都咬了沈洲。
腥甜漫在口中,他却似不知疼似的,偏要继续缠。
宋南枝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来,两手被压在胸前,想起他身上那些伤,不敢用力,遂推拒不得一丝。
沈洲似察觉到了,允她喘息了一会儿,望着她,“案子都未结束,就想着和离,是觉得本世子没有可利用之地了?”
宋南枝脸上红晕未退,抬眸看了他一眼,“世子此话很是无理,我如何能左右,不过是听旨意罢了。”
赐婚是如此,要和离也是如此。
她何其无辜。
宋南枝挪开眼去,却被沈洲抬手捏紧她的下颌,复又偏头去亲。
不同方才,而是将她倾压在软榻上
宋南枝知他要如何,却只蜷紧了手指,没敢动作。
沈洲忽然松唇,定眼瞧她,问道:“你那些信,何时丢了去?”
宋南枝怔眼,“我不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