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笙:“……”
林秋笙支支吾吾:“这等小钱,我不记得了。”
谢柏峥一笑,看向钱庄管事,问了同样的问题。
李管事差点昏厥过去,在场几人都心知肚明,这所谓的一千两银子,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唱的一出空城计。
——钱庄从来没有借给谢柏峥一千两银子,自然也就没有偷盗一说。从头到尾只有那一张不能见光的“欠条”是真的,那还是不明真相的林秋笙随手拿起来耀武扬威才到了谢柏峥手里的。
现场唯一知晓实情的人是——陆久之,他一手包办了整件事,自然也经手过这一笔钱,可是钱庄管事不知道,难不成他就应该知道吗?
陆久之心中一慌,往后缩了缩。
谢柏峥自然不可能放过他,“陆久之,你呢?”
“林公子不记得了,”谢柏峥又看向一直未曾开口的陆久之,“陆兄,你与林公子寸步不离,是你陪着他一起带我去钱庄借的银子,林公子不记得,你还记得吗?当时拿的是银子还是银票,又有多少张银票?”
陆久之即便知道,此刻也不敢说。他忙跪下磕头:“小人……小人亦不知道!请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不知道啊……”谢柏峥轻轻念道,他的视线从这三人依次看过去,复又抬眼看向黄新华:“敢府尊大人,诬告是何等罪名?”
黄知府:“。”
黄知府手握惊堂木,一旁又有叶文彬与严徵旁听,只能将怒火往肚子里咽。他脸上横肉抽搐,进退维谷。
谢柏峥对着堂上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请诸位大人还我清白,以正视听。学生虽举业未成,但是苍天可鉴,却从未走过什么邪门歪道,请诸位大人垂怜!也请——”
谢柏峥看向在堂外看热闹的百姓:“各位乡亲为我做个见证!”
他此话一出,百姓们议论纷纷。
公堂之中却是一静,黄知府心知他已一举还自己清白,可却不肯轻易认输。只是,这却由不得他。
“后生可畏啊。”提学官严徵轻声赞叹,与一旁的叶文彬道:“依下官看来,这学生的嫌疑尽可洗清了,小侯爷以为如何?”
“嗯。”
叶文彬亦点头,看向谢柏峥道:“严师兄说得不错,你清白无辜,往后尽可安心。”
钦差大人一发话,与圣旨无异。
至此,
这一桩永寿二年的科举舞弊案就彻底与他没有关系了。
原主的清白,也总算洗清了!
谢柏峥恭敬行拜礼,真心诚意道:“多谢小侯爷与严大人。”
谢柏峥内心松了一口气,可事情却还未完结,他起身继续道:“只是学生被这三人联手诬陷的清白已洗清,昨晚的放火案又怎么说?学生家中还有祖母年事已高,心中忧惧,实在难安!”
“哦,这个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