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才渐渐安静下来。
瑞臻长舒一口气,举袖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痕,面容渐渐沉静下来。他还在等待,那男人如此重伤自己之后,怎能不来在伤口上再补一刀?
瑞臻不知他会如何折辱自己,但无论是什么,他都决定不能让那男人看了笑话。
邺王最终在承元殿找到了瑞臻。
见瑞臻立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邺王嘴角浮现一丝七分自得二分轻蔑的笑容,还有一份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东西。
十里坡的乱党能如此快被尽数扫平,除了张淮确有才能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据张淮上报,当日他围剿乱党时,整个十里坡所余仅不到千人,大部分乱军不知所踪。
而乱军更像是早有预知一般,十里坡布置了很多陷阱,虽然张淮不曾吃亏,但也阻碍了他的行动。
范将军被砍下头颅的时候,面向都城方向,三呼万岁而死。
邺王想到此处,心中略有波动。这状况想来是冯启云预先做了什么手脚,不过,虽然他保住了大部分乱军性命,但邺王只要这支军队不复存在,士兵是死是活影响并不大,因此也就默许了。
只不过对这样一个气数已尽的国家,仍有范将军跟冯启云这样的臣子,邺王仍有些动容,只可惜这样的人若不能为己用,就只好早日除去,以防后患。
至于陈王,他要承认他比自己最初想的要强上许多,只是,仍然不是对手。
而对邺王来说,比起单纯将瑞臻打败,见他压在身下不得翻身的乐趣显然要大得多。
此刻瑞臻神色看似平静,但邺王一眼就看出这平静背后的绝望,以及他脸上隐约的泪痕。他不由自主在承元殿门口停下脚步,静静欣赏了片刻,才满意地走过去。
邺王手中提着一个盒子,垂在他身侧,随着步伐前后微微摆动着。从他一进来,瑞臻就注意到那盒子,目光在上面扫了一下,却又不着痕迹地离开。
“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邺王笑问。
瑞臻看着他没有回答。
邺王在距离他五尺远的地方停下,看着瑞臻一笑,然后弯腰将那盒子放在地上。瑞臻犹豫片刻,还是上前拿过来,打开。
“这!”他忍不住叫出声,惊骇得险些拿不住手中的盒子。
那盒子里,赫然摆着一个人头!
那头颅像是被砍下多日,已经泛着白色。它面部扭曲,双眼仍然睁着,突出的眼球上充满了血丝,死的时候应该是极为激愤的。
那是……那是……范将军!
瑞臻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双眼抑制不住酸痛。即使知道范将军凶多吉少,但亲眼见到他的惨状,仍让瑞臻心头大痛!
他咬牙看向面前的人,眼中藏不住怒火。
“你以为你这些小把戏能瞒住朕?”邺王面带嘲讽地说:“十里坡的乱党已经尽数伏诛,你……还能成什么气候呢?”
瑞臻并不知道十里坡围剿的实情,只当数千大军真的全军覆灭,当下红了眼,咬牙切齿怒道:“我要杀了你!”一边举着手里的盒子向邺王扑过去。
邺王随手一挡,盒子飞了出去,范将军的头颅落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到墙边才停下来。这声音像是魔咒一样,让瑞臻理智顿失,他握拳就向邺王门面挥过去。
瑞臻自小长在深宫,之学些诗词书画,怎是邺王对手。这一拳被邺王毫不费力挡下,顺手将他的拳头攥在手中。邺王一笑:“杀了朕……这话七年前你便说过了。可惜,你杀得了朕么?”
邺王嘲讽的话响在耳边,而自己用尽了力气也挣脱不了半分,更让瑞臻倍觉羞辱。他因为长期思虑而显得苍白的脸此时泛出粉色,眼中因为范将军而泛出的泪水还未退去——邺王看在眼中,顿时更觉快意。将一个帝王压在身下,这种快感一旦享受过,便能立刻在体内沸腾起来。
他捏着瑞臻的手腕往前拖,后者立刻想起前一次的经历,惊恐至极。但邺王不顾瑞臻挣扎不已,将他拖到龙椅上,死死按住。
将瑞臻的双手交叠,邺王用一只手把他钉在龙椅背上,另一只手捏起瑞臻的下巴。上次并没有发现,这是一个多么漂亮的男孩子!邺王感到手下的触感温润柔软,那身体如此脆弱,他稍稍用力就能将他碾碎!邺王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只手向下移动,滑到瑞臻腰间,让后者更加猛烈地扭动起来,不断踢打着双腿想将邺王从身上推开,但这力量是微乎其微的,只是三两下,瑞臻的衣袍便被解开,白皙的身体就此裸露在承元殿的空气里。
瑞臻终于忍不住开始低声惊叫,而邺王毫不留情,跨在他身上将他牢牢夹住。双腿腿被硬拽开,一只手托着他后腰,用力将他的下体往前按。瑞臻咬死了嘴唇,但是仍旧忍不住泄露出声响。
被刺穿的一刹那,有个低沉而残忍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别搞错了,你的江山是朕的,连你这副身体也是朕的……”
“你以为这样就能折辱我么?”瑞臻强撑着冷笑:“没想到邺王原来是如此天真之徒。”
邺王没有被他的话激怒,一边强硬地动作着,一边居高临下地说:“让朕看看你怎么取悦朕。侍候得好,或许朕会饶了那叛军将领的九族。”
瑞臻这才想起,范将军一门都在京城,邺王既然已经杀了他,那范将军的族人也尽在他掌握了。于是他不再说话,只有受不住的时候,才从鼻腔中微微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