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候在狱口的范先生见到司瑶面色苍白虽有疑心,但见一旁的黑衣卫士向他点了点头便也没说什么。
二人再次随马车回到别院后,司瑶无精打采地向范先生揖了一礼后便自行回房了。
“司瑶姑娘自从牢狱里出来后便一直沉默不语。”别院二楼的内室,范先生向颜宗回禀。
“想不到他们不是师徒倒胜似师徒。”颜宗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笔将面前的折子收好递给范先生继续道:“明日让人将这份奏章送往尚京。”
“是。”范先生接过折子,思忖片刻又问道:“殿下何时启程回京?”
“明日回军营交待一些事情便走。”颜宗淡淡说道。
“那老范提前恭祝殿下新婚喜乐。”范先生郑重地向颜宗行一大礼,笑道。
“多谢先生。”颜宗似没反应过来,面无表情地冲范先生点了点头。
他一直只将这场婚姻视同国家政事,回去完婚也不过是在例行公事,这范先生不提还好,方才一提反倒令他顿觉得沉重,当下突然心烦意乱起来。
“无论如何这终究是殿下的终生大事,殿下还是欢喜些。”看出颜宗的心思,范先生温柔劝道,殿下娶妻他是真心高兴,也是在替自己的义妹高兴。
“先生莫要说笑,本王的终生大事从来只在战场。”颜宗却不以为然地看向范先生,但也露出淡淡的笑。
范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接话。
“殿下,牢狱那边来报,说玄曜自戕,死了。”这时,余成突然急冲冲地闯进来禀道。
“怎么回事?”颜宗与范先生一听皆是大惊。
“是司瑶姑娘将她的簪子偷偷留给了玄曜。”余成继续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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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司瑶已被黑衣卫士控制在房中,回风自戕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可当亲耳听到时心中的悲痛与负罪感齐涌而上使她跌坐于地,眼泪竟如洪水般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她伸手接住一滴一滴落下的泪珠,心中的悲痛再也止不住,原来这就是流眼泪。
“砰”地一声房门被暴力踢开,外面的寒风还没来得及袭入,盛怒进来的颜宗一把将跌坐在地上的司瑶抓起抵在门边:
“敢在本王面前玩心眼,你好大的胆子!”
一声怒吼,司瑶浑身吓得打了个颤,但没有抬眼去看面前那张愤怒到极致的脸,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甚至肩膀被对方抓得生痛也像感受不到一样。
颜宗恐怖如斯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撑在门上的右手紧握成拳,胸膛急起伏,额头上的青筋也因在强压怒气而暴起,可当看清泪水如雨般滑落在她那苍白如雪的脸上时他心中竟生出些不忍,向来坚毅不轻易示弱的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流泪,她此刻的柔弱与悲伤正逐渐浇灭他的怒火。
不知不觉颜宗眼中的怒火消失,平添出一丝慌乱,但很快清醒助他克制住了杂乱的思绪,与司瑶保持距离后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恢复成冰冷大步走出房间:
“送她回三秀药庄。”
一直候在院外的范先生与余成看着颜宗匆匆消失的身影都一脸疑惑,这可是他们殿下第一次轻易饶过让他如此愤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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