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微理一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得出一个结论。
从早上的举报,到弟弟出事,到她被恐吓威胁,或许都是卓阳夏在从中作梗。
因为昨晚没怎么睡,白天上班忙了一天,非常累,她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车停在地下室,沈听肆抱她上楼,雪白的脸靠在男人肩上,有种特殊的病弱美。
沈听肆看着她,身体热了下。
把人抱到卧室都没醒,睡得挺沉。
沈听肆将她放到床上,脱了她微湿的旗袍,又托着头用干毛巾给她擦干头发。
“唔”
突如其来的打扰,让白幼微皱了皱眉,侧了个身,头轻轻靠在沈听肆手臂上。
春光露了一片。
沈听肆眸色一暗,在床头柜上抓了一瓶水一饮而尽。
许久,她睡熟了些,他才抽回手。
却听见她在呢喃着什么,额头渗出细汗。
“你说什么?”
沈听肆俯身去听,靠的很近,她热热的呼吸烫了他的脸。
白幼微沉沉的睡去,沈听肆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她再说什么。
刚要直起身,她又呢喃,沈听肆叹了口气,再次俯身去听。
“桃子桃子外婆,我要吃桃子。”
“睡着了还想着吃。”
沈听肆捏了捏眉心,耐着脾气,去找了医生。
拿了跌打损伤的药,又吩咐人去买桃子。
沈听肆掀开被子,露出她一半修长的腿,他用药水轻轻揉着白幼微红肿的脚,又看着长腿移不开眼。
他发现雪白的皮肤上有几处青紫,上面泛着细小的针眼。
是今晚那几个人动的手?
好得很!
揉完脚轻轻放回被子里。
他打了一个电话,面容阴恻恻的,叫那边的人下狠手。
直到听到电话里传来死去活来的声音,才满意的挂了电话。
又坐回床边,看着被子里的白幼微小脸红扑扑的,汗珠将头发浸湿。
沈听肆将手放在白幼微的额头上。
发烧了。
白幼微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桃子。”
他和医生拿了退烧贴和药,桃子也切好端进来。
门外的医生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明明是个医生,天天给老板当跑腿的了。”
“又买桃子又送药。”
“下次不会叫我煲汤吧!”
“老板不是最讨厌桃子吗?这”
你有点良心,但不多
医生抹了一把汗,留了药箱,才被批准离开。
卧室里,沈听肆先给白幼微贴了退烧贴,又轻声喊她,“白幼微,起来吃药。”
白幼微依旧睡在那里,闭着的眼珠子一直在动,似乎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