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之靠站在沈清棠的身边,气不打一处来,“哥,她是不是疯了,她敢和姓顾的斗琴,她会弹吗?”
“这个美女又上了,她到底会不会?”
“顾小姐是南深钢琴协会的特邀嘉宾,至少得来个古筝大师级别的才行吧,要不然悬殊差别太大,只能当和声了。”
“那这女的输定了。”
“输了也正常,听说她是普通上班族还是网红,不记得了,反正没什么真本事,就会勾搭男人,是那个沈肆爷公司的人?”
“肆爷不是喜欢顾小姐吗?两人纠纠缠缠十年了。”
“哪个男人不偷腥的,你看她身材媚的,男人眼睛就没离开过。”
站在前面的沈佳之听到怒气膨胀,猛地回头瞪着几个女人,“我肆哥也是你们能议论的。”
“肆哥是佛子,要出家当和尚的,他才不会喜欢你们这些女人,低俗。”
“一张嘴吧啦吧啦,比乌鸦还能嘎,男人听见都得掉头跑。”
几人一见是沈家的千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哪有人叫自己哥哥出家当和尚的,以后你嫂进门了,你还叫人当尼姑去,你这不是在咒人嘛。”
“再说,你没听过一句话,佛子也难过妖精关。”
沈佳之生气,“你们都是谁家的,下次尼姑庵师傅收弟子,我来叫你们。”
一听这话,几人迅速散开。
真怕这沈家的傻子把她们抓去当尼姑。
沈清棠拉她袖子,“佳之,得了。”
沈佳之被哥哥拽着,她才饶了那群人。
她撇着嘴,看着台上的人,刚才还觉得错怪这个穿白衣服的美女,结果她又上去刷存在感。
不过,得加把劲儿啊,斗死那个顾希月。
她拿出功德本记录:今天骂人了,明天多做一件善事。
沈清棠看看她写的内容摇了摇头。
桑乔冷笑一声,“跳梁小丑罢了,我刚才只是大意才输给你。”
白幼微戴好甲片,坐在古筝前,试了一下音色。
对面的顾希月抬眸看她,开始慢慢的弹奏起来,是一首很经典的战歌。
顾希月自小练琴,很早就考到八级。
她这次为了稳妥,自己先手弹战歌,并没有给白幼微选歌的时间。
而白幼微肯定会跟风,如果她不会就会出丑。
其实这首战歌,不是最难的,但却是沈听肆喜欢的。
原唱一个“啊”字唱完一整首,非常燃。
知道他喜欢,她就偷偷回去练了很多遍。
在一个冬天的晚上,她约沈听肆,弹琴赏雪,沈听肆夸她弹的好。
她想趁此机会,将自己初夜送给男人,结果男人不顾昔日情谊,将她裸着扔在雪地里。
此后,她病了一个多月。
想到种种,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恨意。
自己脸蛋美,身材家世都不差,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沈听肆刚才看白幼微跳舞看呆了。
他从未那般柔情看过自己。
一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