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老夫人病世就是她克得,三年前老夫人身体可是好好的,听说还常参加冬游呢。”
“我看她就是故意穿成这样来勾男人的,被责怪了就编了这么荒唐的借口。”
“晚翎小姐,看来你的理由不能服众,”湛企嵘冷冷地道,“说吧,你是想让我们湛家打断左腿,还是打断右腿?”
晚芳瑶兴奋得就快要跳起来了,“湛家主,打断一条腿太便宜她了,对老夫人大不敬,应该敲断双腿。
您放心,医药费我们晚家出,绝不找湛家要一分。”
“芳瑶妹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晚翎平静地质问道,“我们虽然只是堂姐妹,但也血脉相连,你如此盼着我断双腿,其心是有多歹毒?”
此话一出,果然扭转了风向。
“虽然晚翎不是好东西,但是晚芳瑶也未免太阴毒了,怎么说晚家现在的一切财富可都是晚翎父母留下的。”
“我看他们平时也没拿晚翎当人,还逢人就说当亲生女儿养的,真是虚伪!”
“吃水就忘挖井人,品质低劣的一家。”
在纷纷的议论声里,晚承远和杜西华的脸烧得厉害,简直要无地自容了。
晚芳瑶紧紧地攥着拳头,还想再分辨点什么,奈何口才不如晚翎。
晚婷茹安安静静地看戏,有晚芳瑶充当前锋,她只要维护好她的绿茶形象就好。
但心里已经波澜汹涌了。
记忆中晚翎是个急性子,被别人冤枉定要大吵大闹辩个分明,可今天她却如此淡然镇定,让人看不透了。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最愿意看到晚翎天真任性,因为这样才能顺利挖到她的心脏。
晚翎从容地收回视线,却一不小心又撞上了湛司域的深眸,他正在戏谑地看着她。
就像被人戳穿了阴谋似的,她也忽而脸颊烧得厉害,他的眼神像绳索,一圈一圈捆绑得她呼吸不畅。
她的侥幸心理也在他的目光里一点一点瓦解,直至如芒刺背。
她逃避着他的目光,对湛企嵘道,“湛家主,算命先生说我是小福星,我想我来冲一冲喜,说不定老夫能活过来呢。”
场中又是一片哄笑,如同听到了千古奇谈。
人人都知道晚翎在精神病院住了八年,此刻不禁怀疑她又犯病了。
晚芳瑶更是夸张地大笑了三声,“晚翎,你就别狡辩了,全丽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扫把星,你就是对老夫人不敬。
你怨恨老夫人当年把你嫁给一个残废,哪怕老夫人去世了你也要来添堵,你是不是天天都在咒老夫人死?”
湛正南老爷子听不下去了,狠狠地戳了两下拐杖,“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我打断双腿丢出去!”
老夫妻俩感情甚笃,湛老爷子正处于悲伤中,晚芳瑶这么一激,他直接失去耐心了。
老爷子一声令下,湛家保镖纷纷上前,抓住晚翎的胳膊就要拖出去。
就在此时,楠木黑棺里传来一阵“啪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