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像个炮竹一点就炸:“本王乱说什么了?六弟如今可真是本事了,本王不过关心关心你的侍卫,问了一句也要被你指责。”
好景不长,又来了。
萧珩想叹气。
眼见得莫名其妙又要吵起来,楚王萧辞颇不赞成地开口道:“好了,父皇近日已经够烦的了,你们若再吵,我大梁皇室真成笑话了。”
“看看那边少了近一半的朝臣,你们是毫无所觉吗?”
“收敛点吧,若真惹恼了父皇,谁都没好日子过。”
萧宁才刚说完就被拿话堵住,顿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好半天才斜了他一眼嘀咕道:“就你懂,就你能,知道不能惹恼父皇,那怎么还不好好把沈玉枫管教管教,如今京城可人人都知道他强抢旁人之妻了。”
“你!”
从前萧辞说完教育之词,萧宁也总会不服气的嘀咕。
但今日这话却着实戳到了他的痛处,让他霎时间面红耳赤,却又无力反驳。
气氛彻底凝固,偏他自己说罢就算,转身就去了兵部众人所在的位置,与人谈天说地去了。
萧珩看了一眼萧辞的脸色,没吭声。
萧辞却突然又开口道:“六弟近日倒是安稳,往常总见你跟着太子殿下,如今反而疏远了。早前四弟帮着太子说话,想得你支持也未能成,结果倒弄得京中一团乱。”
长相憨厚的一张脸上,满是遗憾。
他叹息道:“兄弟之间,其实很该和睦相处才是。”
言下之意,是怪他在宫宴上未曾顺着萧肃的话给卫肆和袁玮定罪。
以至于让父皇为求平衡之道保下了袁玮,又为敲打众人,处理了一批大臣。
此番连消带打,除了萧珩自己本就是个孤家寡人,其余各个皇子都受到了程度不同的损失。
萧辞自己自然也不例外。
活该。
萧珩心想,他就是不如他们的愿,就是要将一切的主动权都交给父皇,这天下,哪里就轮到他们这帮上蹿下跳的皇子指手画脚了?
视线闲闲地在萧辞身上滑过。
萧珩没接这话,而是忽然问:“四皇兄还没来吗?”
萧辞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愣怔。
片刻后才回道:“应当快了吧,他府上离得远。”
“哦,”萧珩点头,“也不知四皇兄脸上的伤如何了,按理说不过是只猫挠的,怎么也不该久治不愈,最奇怪的是身上的伤都已好了,脸上却怎么也好不了。”
他有些惊疑地想起:“那猫不会当时便已中了什么毒吧?”
“也不对,”萧珩低头沉思道,“若当时便已中毒,四皇兄身上只怕也好不了。”
“什么样的伤啊,连李太医都束手无策,难道有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