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看他神思恍惚,将他重新关进柴房,由专人看守,将他的一举一动,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记录下来,并未现异样。”
萧玉祁看见桌子上新送来的一大摞公文,沉声道:“将他与周优关在隔壁,狗咬狗,总能吐出些要紧的事情来。”
“是。”
左鹰领命,退出去办差。
萧玉祁拿起公文,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天枢暗访的可用之人。
占自行的名字,赫然在列。
他饱读诗书,于务农干活儿一途,确实不行,可胸有沟壑,心怀大善。
若能成为为民之官,应当是一个好官。
公文上,暗访出来的人,每个人的家世背景,为人处世,性格优缺全部列举得一清二楚。
萧玉祁心中盘算渐明。
算算时间,北境的消息,应当已经传入建安城了吧?
皇叔的情况还未好转,依旧昏迷,母后那边,一颗心都悬在了皇叔身上,根本无心过问朝事。
魏相身体未愈,已然闭门谢客数日。
临走之前,他已向破军交代了后续事宜。
段承之留在建安城内,主持大局,忠勇侯与定国公辅之。
出不了大乱子。
如今北境这般混乱,他手中无良将可用,倒是试行科举的好时机。
“哎呀,陛下,不好了陛下!”
昨夜帮着抱了苏见月平衡车的那名士兵急匆匆地过来。
急得跳脚,却被门口看守的士兵们拦住。
“生何事,你好生启奏,冒冒失失,像个什么样子?”
今天刚好是自家哥哥当值,王大志唰地一下,站了一个标准的军姿。
“是,王统领,属下知错。”
“外面何人喧哗?”
王大军瞪了一眼自家弟弟,转身进去禀报。
没等一会儿,他转身出来,对着王大志一个示意。
王大志当即小跑进去。
王大军无奈扶额。
他这个弟弟啊,能不能长点儿心哦?
王大志一进屋,就跪在萧玉祁的桌案前,连叩了三个响头。
“陛下,陈军长他……他上吊了,呜呜呜!”
萧玉祁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方才想明白,王大志口中的陈军长是谁。
“你说的是陈刚?”
王大志道:“没错就是陈刚,他在屋内悬梁自尽,恰巧压断了房梁,一死不成,还想再死,到现在还要死要活的闹着,属下实在是没辙了,斗胆来请陛下前去,救他一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