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叹口气,她收拾收拾厨房,寻思闺女懂事了,关心起了废品回收,就在家里整理一番,把能卖的都找出来,放进小屋,等着哪天送去废品站。
让闺女亲自送,那样更有参与感。
陈青果上街干嘛去了,打耳洞!
三中不要求学生剪什么发型,校服也是可穿可不穿,相对自由,陈青果一披头发,二四扎马尾,就这两样来回换,而别的女生有波波头,水母头,沙宣头,编辫子……
还有女生戴耳钉,在发丝里一闪一闪的。
陈青果坐在店里,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耳垂,对老板说:“两边各打一个。”
不一会,陈青果从店里出来,边走边摸新鲜出炉的耳洞,没她想象的那么疼,就感觉被一根刺戳了一下。
老板的叮嘱在她耳边回响,银耳钉要戴至少一周,在这期间偶尔转转耳钉以免粘连,尽量别让耳洞碰水,有条件就每天擦擦碘伏,以及——
少用手摸。
这哪忍得住。
陈青果又一次摸了摸耳洞,想到老板说要是发炎感染了,化脓了,就得去医院检查,她就有点焦虑。
现在她已经开始烦恼晚上睡觉了,可不能压着耳朵。
就怕她没睡着的时候平躺,醒来是侧躺,耳洞被压了个结结实实。
陈青果一路上频频被打量,尤其是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异性,她习以为常。
路人眼里的她高高瘦瘦,还白,头型饱满,侧颜漂亮得像是精雕细琢。
她买了根烤面筋,吃得满嘴都是油。
摊位老板问她还吃不吃别的,她摆摆手,路过一家台球厅撞见几个男生从里面出来,感觉眼熟,仔细一看,哎哟,不就是张校霸的跟班们吗。
陈青果没特意跟上他们,只是刚好一条道。
他们堵在她必经的角落嚼辣条。
陈青果闻着飘来的香辣味道,嘴馋地咽了口唾沫,想着找个小卖铺买袋卫龙吃。
正当她要走,男生们的说话声被冷风送进她耳朵里,她仅仅是认真地听了一小会,脸色就经历了几次变化。
原来张某某为了报她不给面子之仇制定了计划——找机会安排小混混欺负她,自己现身来个英雄救美。
如果她还不从,那他就来硬的,逼她就范。
然而张某某对当英雄这件事追求完美,他没找到实施计划的最佳时机。
因为王恕。
他每天晚自习放学都跟她一路,她和表弟在路口分开后,自己不是一个人,身后有王恕的三轮。
这就碍着张某某的事了,按他们的意思,把人收拾一顿就行。
只不过,张某某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躺着了。
陈青果脑子里嗡嗡响,她根本就不关心校霸摔车的遭遇,以为他有关的事儿都离她远远的了,没曾想会出现让她始料未及的情况。
稀里糊涂地过了个周日,周一早上,陈青果顶着一对儿大而重的黑眼圈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