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知道什么才算是适合她的内宅君子。
何止衣衫是红的,对方双眼猩红,那眼睛里的血几乎要滴出来。
谢无羁呼吸艰难,动作急促,想要动手的行为被冲进来的贺焱一把拦住。
姜芙蕖茫然转头看向沈惊游,他声音温和无辜,“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分明我和姜小姐很快就和离,这人又杀我沈氏权柄,又祸害皇室众人,还要以探病之由来此撒气。”
他看着谢无羁微微一笑,薄唇开合,却没出声音。
谢无羁分明看到他唇语。
他放肆阴邪地说——
“姜芙蕖。”
“我的。”
谢无羁被他的警告激的冷笑一声。
这天上明月,端华君子,佛性温柔的琉璃珠里满是阴鸷,杀意,那污脏的眼睛,拙劣的演技,也就只能骗他的小鸟。
沈惊游漫不经心地松开捏着姜芙蕖小脸的手指,咳嗽两声,唇角噙了血丝,残忍微笑。
“太子殿下别忘了我们落入悬崖时沈某说过什么。”
“一忍再忍只因我食谢家俸禄,如今殿下不给留活路。”
“你以为北疆换了你谢氏那些窝囊废能守多久?对了,你也不想让忠国公为了给你收拾烂摊子弃了佛珠,披甲上阵没了命吧。”
点到即止。
寒风吹过正厅,吹不散各自浓厚的杀意。
“你真敢杀了我吗?”
谢无羁抱臂微笑,视线温柔地看向姜芙蕖。
沈惊游沉默片刻,微微眯着眼睛,声音和缓,“你可以试试。”
他不急不缓地走到谢无羁身侧,偏头抬手,修长手指扯下他间嵌了珊瑚珠的玉冠,灵活勾出袖间的半玉环塞入对方腰带里。
动作一气呵成,而后退了几步,握拳凑在唇边咳嗽,“恭送太子殿下。”
说是恭送,可那脸上哪有半分敬重之意。
姜芙蕖看不清他们刚才做了什么动作。
谢无羁丝凌乱,整个人在暴怒边缘,却没动手……
要在以前,他们早就扭打成一团。
如今……
难道达成了什么协议?
她起身走了一步,手腕被沈惊游冰凉的手扣住不让她上前。
谢无羁和他遥遥相望,各自在对方眼神里得到了允诺。
最后谢无羁轻笑了声,摇摇头看向姜芙蕖,双手拢在唇边大声的肆意的喊:
“媳妇儿!”
“媳妇儿!”
“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
“我走啦,改日再来看你。别忘了,我们小公爷天资聪颖,天赋异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苦了心志必要求回报。哪里是九天的月,他是个人渣呢。”
姜芙蕖咬唇瞥向沈惊游。
对方面色平静,可脖颈青筋暴起,同样也被激怒,并未赢得漂亮。
“走了!”
谢无羁走的痛快。
下一刻沈惊游却咳出一口腥甜的血。
被气的。
好不容易从北疆活着回来,谢无羁各种幺蛾子困他心神,累他肉体,铁打的身子也养不好,更何况,他是刻意不恢复的那么快。
姜芙蕖扶着他,眼睛被那血染了红色,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她想问你们两个刚才干什么了。
又想问和离书真的是春桃弄坏的吗?
还想知道刚才他说杀了谢无羁到底是一时气愤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