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看白苍擎,潇洒地从马上跳下,和魏靖亭等人耳语几句迅速退场,这才是大侠的风范!
白苍擎和他骑着高头大马的壮士们一退场,有人在人群中大喊,“快去看啊,武当派和峨嵋派打起来了!”人群像潮水一样退得一干二净。
“师父,你看今天也没什么人了要不我们改天再打?”玲珑小妖僵硬地说道。
卫晨风一边掸头发上的灰尘一边道,“哎,改天吧。想出个名容易么我。”
阳光下师徒二人金黄色的背影里写满了无奈,这年头想在江湖上当个小虾米也不容易啊!
终于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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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天上挂着个烧饼型的月亮,正是赏花赏月赏□的好时光司马慈凰却吹着口哨在自己房里擦着个瓷摆件。这个摆件从一般意义上来讲应该是个瓷凤凰,可是由于这只凤凰实在是太肥了怎么看都像只肥得流油的胖鸭子。司马慈凰名字中就有慈凰两个字,所以这个摆件可是他的宝贝是他从小就带在身边的。
鉴于柳地主最近极其不爽的情绪,司马慈凰是没这个胆子去邀请他赏花赏月亮只能窝着一个人自娱自乐。把瓷凤凰擦得光可鉴人,他对着凤凰龇牙咧嘴。不舒服地扭扭脖子松了松筋骨,司马慈凰觉得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上次在朱城的停尸房里一样,他总是感觉有人在看着他。
那个时候他有这种感觉是因为魏靖林服了“醉生”确实没死还在阴影中暗暗关注他们,而等到尸体被掉包后房中的死尸给他的不适感就没有那么严重。司马慈凰对自己的第六感还是挺相信的,难道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他?
不爽地打开房门,没人。
关上门又在房间里搜索了一圈,还特地用轻功到房梁上去看了一看,依旧没人。
那种怪异的感觉没有消失反而愈加严重,他突然觉得有些冷。
走到衣橱边想取件衣服披着,他突然想起七个月前城西的一家酱油铺里发现酱油坛中有一具陈年尸骸的案子,回头看着禁闭的橱门,他心想不会那么背吧。
他咚咚咚跑去喝了一壶茶,又去把自己的宝贝醒木拿在手里,猛地拉开橱门。
万幸,他的运气没有那么差。
拿了件厚衣服罩在自己身上,那种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眼神一瞟,又瞟到床下黑洞洞的缝隙。
这次是真有点怕了,打开一扇不知道藏着的橱门是一回事,而要亲自把头塞进那个缝隙里查看更恐怖。你不知道床底下有什么,会不会在你看过来的瞬间扑出来割断你的脖子。
司马慈凰感觉自己到了极限,作为一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说书先生他觉得这些事情还是要专业人士来干会比较好。
专业人士通常指的是除司马慈凰以外的任何人,就比如说他现在扯着嗓子喊的人。
“管家!!!!!!!”
“什么事,公子?”
司马慈凰还在聆听着他凄厉的喊声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回荡直至整个太守府上空都是他的声音,管家就悄然出现在他身后。
司马慈凰龇了龇牙,管家就是好用!“我觉得我床下有东西。”
管家眯着眼盯了床底看了会儿,“司马公子你确定?老夫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
“感觉不到气息那万一是尸体怎么办啊怎么办!”司马慈凰哀嚎一声,万一是什么吊死鬼,饿死鬼,冤死鬼又怎么办啊!
“你进去看看。”司马慈凰把管家推到床前。
管家吹胡子瞪眼了一阵,“这样冒冒失失就进去太危险了。”说完转身出去拿了个长钩子,“这样比较保险。”
管家拿着钩子在缝隙里钩了一会儿,“好像真有东西。”
一片衣角露了出来,“啊啊啊啊!不会真是尸体吧!”司马慈凰凌乱了。
“公子,镇定!镇定!”管家异常淡定。
“哎?”司马慈凰定下心来盯着衣角看,发现好像有点熟悉,再仔细想想,令堂的自己好像有件这个花纹的衣服。
管家不负众望从床下勾出一件布满灰尘的衣服,打了个哈欠,“公子,下次衣服别乱扔。没什么事老夫要就寝了。”
“不对。”司马慈凰揪住管家的袖子,他依旧可以感觉到那股胶着的视线,究竟怎么回事?
“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看着你?”
管家又打了个哈欠,“你知不知道人需要足够的睡眠不然死的早,年轻人你需要睡眠,都产生幻觉了。”
司马慈凰愁,难不成管家年纪大了感官功能退化了?他完全没发觉其实是自己太多愁善感,于是他又嚎了一嗓子,“紫陌!!!!!”
太守府里的速度都可以和筋斗云媲美,一眨眼柳紫陌也出现了,“什么事?”
“有东西。我觉得房间里有东西。”
柳紫陌还算给面子把房间里都搜了一遍,“没有,你是不是没睡醒。”他抬起头看了看月亮,“都快天亮了你别折腾了……”
透过幽暗的窗户一双眼睛幽幽地注视着房内的一切,青肿的脸看起来显得头大得异于常人。
柳紫陌从房中冲了出去,在皎洁的月色下他终于发现司马慈凰一直如此不安的原因。一个壮硕的男人被吊死在正对窗户的树上,那张青紫的脸被窗框遮住,从房内看去只能看到一双无神的双眼。
那个吊死的男人并不陌生,白天司马慈凰就见过,是白天刚到宣城的白苍擎。
在尸体的下方青翠碧绿的草丛上凶手用泥土画出了那个印记。用红土绘制的凤凰与蛇缠绕的图案看上去就像是用鲜血涂抹的,仿佛古老的诅咒阵存在于尸体的脚下,给人以错觉白苍擎并不是死于窒息而是死于这个怨毒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