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有碍观瞻?”司马慈凰看着水轩穿着暴露的睡袍大喇喇地往外走不禁摇摇头。
水轩再有钱,这茅房修的总还是一个样。司马慈凰捏着鼻子站在修的中规中矩的建筑物前,心想还好水轩没按照他妖孽的嗜好修茅房,要是放上十几颗夜明珠镜子还有纱帐他怕他也会出现如厕方面的某些问题。
“大人,请。”水轩靠在墙上懒洋洋抬了抬手臂。
啧,这件睡袍真是不动则已,一动就露一大片。司马慈凰使劲捏住鼻子,不然他会觉得有些液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他知道柳紫陌有些洁癖,这种身先士卒的事还是他来做好了。深吸一口气一脚跨进,他自觉里面的空气没什么问题,甚至还隐约有些提神醒脑的香气。毫不意外看见房间的角落里飘着青烟的熏香,果然是很有水轩的风格到处都有香。
柳紫陌随后走了进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件极为普通的房间,除了一些必要的陈设,并无多余的物品。
若是魏靖林是到了这间房间之后看到了什么,或是发现了什么才导致他的异常行为,那应该就在这房间的某处必有它反常的行为。深深地拧起眉头,这间房的任何陈设上并没有特殊的花纹,也没有新的刻痕,四周的墙壁上一片雪白看不出任何线索。如果真有异常,那么这样东西应该已经被处理掉了。
闻水楼每天客人无数鱼龙混杂,要在这中间找到相关的人实在是太过复杂。柳紫陌微微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司马慈凰突然说道,“死狐狸,你个变态。”
“江司马,你这是什么意思?”水轩闲闲地挑了挑眉。
“你点香就算了,怎么还点好几种?”司马慈凰蹲在墙角仔细打量着那盘香。
“好几种?”水轩也是一愣。
柳紫陌走到司马慈凰身边弯腰一看不由一愣,司马慈凰说的没错确实不止一种,墙角的地上也散落着一些灰尘这与燃烧着的香的香灰完全不同,不论是颜色还是颗粒的手感。
“我这里只点过一种香。”水轩一把拿起盛香的瓷盘,“看来这个香被人动过手脚了。”
司马慈凰下意识屏住呼吸,水轩空出的一只手弹了下他的脑门,“是以前被人动过,你别摆出一副有人给你下毒的表情。”
柳紫陌看向瓷盘下的地面,那里也并没有任何痕迹,他疑惑地抬头。水轩站在一边用手指碾着香灰,“我虽然精于此道也看不出这是什么香。”
突然一个异样的东西吸引住柳紫陌的眼光,他看见那盆子底下有一个古怪的符号,那鲜红的颜色艳丽的仿佛正在一滴滴渗血。
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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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的颜色犹如鲜血涂成,鲜艳欲滴妖艳无比,恐怕是用了特殊的涂料。在盆子底盘的中央简笔勾勒着一只腾飞的凤凰,线条流畅,一气呵成,连转角的弧线都透露着一丝大气磅礴。令人惊讶的不是这只华美的凤凰而是这只凤凰的爪子上抓着的东西。凤凰的爪子上勾着一条蛇,那条蛇的身体盘着凤凰的腿绕着脖子两圈,昂起的头与凤凰直直对视,鲜红的蛇信子几乎舔着凤凰的喙。在凤凰和蛇的周围有七个散列的星星。
这样的图怎么看怎么像两只交颈的鸳鸯,司马慈凰一阵纳闷。这蛇和凤凰似乎关系没那么好过吧,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只有半个侧脸的蛇脸上那只巨大的眼睛透着丝丝阴森凝视着三个人。
“这是什么符号?”水轩弹了弹盆底,“江湖上好像没有用这种符号当图腾的吧。”
“我看着倒是很熟,”司马慈凰扭着手指,“难道是江南一剑山庄?”
“那是玄鸟,不是凤凰。”水轩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而且是三只排成三角状的,你哪看着像了。”
“难道是漠北狼帮?”
“七个星星倒是有了,但人家那是北斗七星阵。”水轩葱白的手指戳着盆底小黑点一样的星星,“不是这样长得像芝麻的。”
“那那,西域驼铃七杀?”
“有蛇有星星,但是你怎么解释这只凤凰?西域烤小鸟?”
“这……我是真见过啊。”
水轩伸手一压司马慈凰毛茸茸的脑袋,“得了吧少吹。”
柳紫陌叹口气扯掉水轩毛毛糙糙的爪子,心想这几日叹的气倒是比过去几个月都要多尤其是这个记录自从遇到司马慈凰以来一直在被打破。
“先不管这个古怪的符号究竟出自何处,至少现在可以知道凶手在房间里放了特别的香诱使魏靖林来检查这个瓷盘。瓷盘上的符号导致了他回府以后的异常现象。”
“魏靖林是个老江湖,能引起他的注意要么这点的香中有毒使得他不得不亲自解决,要么……”柳紫陌眸光一闪,“这香和魏靖林的前半生有莫大关系,让他产生了巨大的恐慌。”
司马慈凰举手作乖宝宝状,“我可不可以理解成,魏靖林早年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仇家为了报复他特意在茅房里点了罕见的香料提醒他该去见阎王了?”
水轩点点头,“是这个意思。”
“你不觉得这个杀手很多余吗?要是我我就直接在这里给他一刀。”司马慈凰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难道还要考虑到死在茅房里不光彩?”这年头杀手都那么体贴的啊。
水轩一想,也是,既然有本事躲过他的耳目偷偷换了这里的香料,没道理多此一举。“既不是为了杀人,那只能是示警了。”
“除了示警还有一种可能,”司马慈凰伸出手指着水轩,手指几乎点到水轩鼻子上,“就是你杀了他,为了不让人怀疑你,你故布疑阵。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不让他死在这里,因为这样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他可得意了,水轩你快认罪吧认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