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是在体育馆演出。
体育馆中央搭瞭两层台子,拉线装音响,调整好各个观衆席的位置。现在颗络娱乐决定开始赚钱,不同位置的价格不一样,有千元到两百元不等。而且每位来的观衆可以获得购买官方海报的资格。海报制作精美,都是从过往舞台的精修图裡裁出的,有单人也有团。
超话裡经验老道的粉丝暗搓搓地表示,颗络娱乐这是用海报购买数来鉴人气,真是天下资本傢一般黑。
其馀地方开瞭好几个帖,猜测数团人气是虚假繁荣还是实至名归。
到瞭正式表演那天,天空飘下小雨。
“拉一批雨衣过来,放在门口给需要的观衆购买。”后勤人员被这说变就变的天气打得措手不及,“舞台怎麽样瞭!电路防水措施做好瞭吗?”
六位成员坐在休息室,看著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脸上闪过忧愁。已经有不少粉丝来瞭,现在他们都躲到另一边去避雨。
随著正式开演的时间点逼近,这场春雨总算有停歇的势头。公司工作人员说因为台上积水太多。演出时间后调半小时,并向观衆给予补偿。后勤人员拿著大拖把在台上把积水扫下去。
观衆席渐渐的人也多起来,离得比较远,灯牌很亮,看起来比上次还要多人一些。尽管天气不好,他们依旧期待著ossu的舞台。
“安肆!你们准备好瞭吗!”导演组在耳麦裡喊,“升降机要啓动瞭!预备——”
六位成员跟著等待已久的升降机款款上升。体育馆是露天的,广阔的黑夜压在头上好似没有边际。观衆席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安肆看向脚下的舞台,光滑可鉴,犹如一片平静的湖面,与头顶的天空相互辉映。
“我展开瞭无人聆听的独白”
在《候鸟后花园》中,安肆是第一个出场。他分出些心神试探脚下的舞台,感觉自己能掌握平衡,于是放松下来。
下一句出场的是连杉和祝安琉。
歌词大意是,长途跋涉的候鸟在自傢后花园裡歇息时的幻想,因而歌声的期待感会逐步增加,音调也跟著越来越高,愈发梦幻。两人的走位应当是对齐的,然而安肆发现,连杉很明显地前移一大步,正逐渐向他逼近。
安肆此时是背对观衆席,马上明白这个舞台不仅过于光滑,而且平面倾斜。他们就像冰场上的冰壶一样站著也能平移,每一步都能打滑。
反应时间十分短暂,安肆立刻伸手挡住差点要擦肩而过的连杉。两人勉强站稳,连杉依旧唱得很稳,并用眼神表示自己没事。
但舞台上还有腿伤未愈的戚夜雨……
安肆决定牺牲部分走位,带著唱完的连杉和祝安琉走到错误的一侧。
最后出场的白洛克、齐秋尔和戚夜雨刚一走就知道舞台不对劲,瞧见安肆的站位,默契地明白团队的决定。原本六人是站成两列的,现在他们一字排开,将舞台视觉效果撑得更加饱满,把较为複杂的走位略过。除瞭身高不太齐整以外,看著也挺和谐。记忆不深的观衆会觉得和原版没差别。
副歌段的走位还是要继续。毕竟粉丝冒雨前来,没有给他们看效果打折的舞台的道理。
六个人像花一样交错穿梭著,尽量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突然滑出去。安肆站在最中间,掌控著全场节奏。
台下粉丝们热情地高呼,成员们被这氛围感染,逐渐忘记脚下的风险,动作都尽量做到练习时那样标准,甚至幅度更大。
“流星总想把我击溃,我却不怕坠毁——”
意外突发,戚夜雨边走边唱时忽然平衡失控,脚腕不自然地弯折。与他擦肩而过的安肆及时把对方揽过来,唱出戚夜雨因为意外没能唱出的下半句:
“旁人耳语我都不理会,任凭他们认命直追。”
戚夜雨脸色不变,还很有兴致地做安肆本应该做的手部动作。两人自然地交换对方的part。
惹得观衆席发出长长的起哄声。
两人分开,回归各自的位置,有惊无险地结束这次表演。
换场时,戚夜雨挽起裤腿,幸好隻是稍微红肿,叹气自己又倒霉又幸运的。其他成员让他赶紧喷上镇痛喷雾。庆姐在后台大骂舞台设施组。
后勤人员紧急拿大拖把继续扫水。观衆们才交头接耳:原来刚刚戚夜雨真的要摔倒瞭,幸好成员们没事。但会不会有其他成员在刚才暗地裡受伤瞭?
台上六位成员及时全须全尾地出现,笑著和粉丝们打招呼。
“大傢好,我们是oss-unknown,我们是一整个团体,也是一个个有趣灵魂的集体,期待一下接下来的惊喜吧。”
“呜呜又有新舞台瞭!幸好我每次都买瞭票。”粉丝们很激动,“我就是舞台富人。”
ossu六人把个人表演环节的衔接编排进瞭不少新东西,根据自己舞台的风格来排序,确保不会突然狂野蹦迪突然伤感情歌。
有意思的是戚夜雨和白洛克同时选择瞭选秀决赛夜没有唱完的歌,两个人凑一起嘀咕瞭好一会儿如何才能不让粉丝磕到,最后申请一头一尾地表演,两人天之涯地之角绝不相逢。可是突然戚夜雨想到,一头一尾正好是个循环,不更能让粉丝磕到吗?于是又申请把自己挪在安肆表演前面。
这下,肯定磕不到瞭吧!
该环节是白洛克开场,他表演的是外语歌《不再孤独》。
“thisisaostunfortunateaffair”
白洛克面容偏异域风,而且在国外留学,非常有外语天赋,唱起外语歌咬字有独特的风味。他的音域很广,能能唱音色很亮的部分,但也能唱低音。在团体舞台上他都是做补低音的那一个人。此时难得有lo机会,他就秀一把嗓音,低音和高音交错著来,转音十分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