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就不用瞭,直接带路吧。”
下人有些犹豫不决,但见少年坚决的眼神也不再说什麽。
也许是多年以来受伤后都无法及时得到医治,甚至还要在斗奴场中拼命的缘故,裴淮卿即使受瞭天雷之刑也依旧能装的和没事人一般。
下人将裴淮卿带到瞭他所住之处的院子门口。
“公子,此处便是您的住所瞭,您的屋子便在莫止侍卫的隔壁。”
“好。”
裴淮卿刚踏入院子,便从远处飞来几支冷镖。
少年侧身快速躲开,单手用两指夹住朝著他的脸飞来的一支冷镖,冷冷回头。
“没想到尊主既然会带你回来!”
裴淮卿僵住,因为现在的场景正如他梦中之景。
“你别以为你的那些肮髒的心思尊主不知道!”
莫止依旧不依不饶地继续攻击著。
“你听好瞭!尊主和她的师兄才是一对!”
莫止看到裴淮卿僵住,以为是自己的话痛击瞭他,自以为是地继续说道:“你看啊!他们多般配!而你最多不过也隻能是一个小侍卫罢瞭!”
“狗还想翻身做主人不成?你敢把你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说出来吗?!”
裴淮卿并没有像梦中那般隐忍,而是将冷镖朝著他狠狠地掷瞭过去,正中莫止耳旁倚靠的簷柱上,动作不大,力道却极大,使其深深嵌入。
裴淮卿冷笑著向前走,眼中满是戾气,使得莫止不禁咽瞭咽口水。
“下次打中的可就不是你身旁的簷柱瞭。”
莫止强装镇定,挺起胸脯想要在气势上更胜一筹。
裴淮卿看著他满脸的不服,低声在他耳旁耳语。
“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而后便恢複瞭原先冷淡的模样,拍瞭拍莫止的肩膀,径直走入屋内,独留莫止一人在门口气的跺脚。
接下来的几天,裴淮卿过的都十分轻松,昭颜给他安排的都是些最简单的活,不过是扫扫地,看看大门。
这几日,少年再未见过昭颜,而莫止也再未找过麻烦,但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少年安稳度过一周后,该来的还是来瞭。
“你说,是不是你偷的!”
“?”少年看著他一脸疑惑。
“肯定就是你!”
“说说,我偷瞭你的什麽东西?”
少年的反应极其淡定,根本不在莫止的预期之内,让他霎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我的任务簿!”
“呵…这接下来的走向我熟啊,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叫人来搜我的屋子瞭?”
裴淮卿戏谑地看著莫止,眼中尽是嘲讽之意。
“你等著!你必须和我一起去见姑姑!”
莫止拽著他找到瞭英姑,少年从始至终并未反抗一下。
“姑姑!这个狗贼偷瞭我的任务簿!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姑姑严惩这恶贼。”
英姑隻是抬瞭抬眼,并未开口说话。
很显然她并没有仅凭莫止的一面之词就定瞭裴淮卿的罪。
见少年迟迟没有动静,才悠悠开口。
“他说的,你可认?”
“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