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使用甲鱼枪的高手,多少都有蒙的成分,全靠鱼钩的数量多,才能百百中。
程文远这强到离谱的眼神儿和肢体配合就不一样了!
借助鱼线顶端钓砣甩出去的惯性,鱼线像长了眼睛一样,射进杂乱的芦苇丛!
在一只探头探脑观察动静的老鳖脖子上绕了几圈儿,然后迅向后一收。
绑在鱼线上的鱼钩就刺破老鳖的皮肤,牢牢钩住了!
傅寒涛的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一杆儿甩出去要完犊子”的念头。
还来不及开口埋怨大外甥呢,就现这小子飞转动鱼竿儿后的转轮,竟然忙着收线了!
然后没用几秒钟,就真地钓回来一只快赶上脸盆大的老鳖!
看这个头,起码有o几斤!
傅寒涛差点儿被惊吓到咬了舌头。
“你这就钓上来了?”
“还是这么大的一只王八!”
“等会!我先掐自己一下,怎么感觉像是做梦呢?太扯淡了吧?”
程文远把钓过来的老鳖踩在脚底下,准备从它脖子上往下摘鱼钩。
瞥了一眼大惊小怪的二舅,不屑地说道:
“以我的眼力和手上的准头,这都是基本操作,不算什么。”
“还有二舅啊,咱们说话要文明,还是管这玩意儿叫老鳖吧。”
“虽然它的确也叫王八,但是这么叫容易招人误会,得罪人啊。”
“回去跟人提起来,说这玩意儿个头这么大,肯定是一只岁数很大的老王八。”
“像我们院儿的一大爷,那种小心眼儿的人,肯定心里犯嘀咕,觉得你在拐弯抹角地骂他。”
傅寒涛“噗哧”一声笑了。
“你可得了吧!”
“还说话要文明呢,你这小子说话才损呢!”
“对了!你们院儿的一大爷我虽然不熟,但是听说他名声挺好啊?”
“街道还表扬他给一个五保户老太太当干儿子,帮助赡养老人呢。”
“你咋好像很讨厌他,这么针对他?”
程文远一边从老鳖脖子上摘鱼钩,一边说道:
“我可没针对他,而是这个老家伙一直在针对我啊。”
“前几天公安来抓人贩子的时候,贾张氏都不打自招了,直接拿亲孙子当人质。”
“一大爷还替那个老太太狡辩,说我是小孩子,说话不靠谱。”
“另外火葬场爆炸的那件案子,还是我提供线索才这么快破案的。”
“一大爷被提前放回来,也没有感谢我的意思,反而看到我就黑着一张脸,像是我欠他钱似的。”
“那个老家伙还喜欢打着道德为尊的幌子教训别人,最招人烦了。”
傅寒涛当然是站在自己大外甥这边了,说道:
“那个老家伙找你麻烦?”
“晚上我去套他麻袋,揍一顿给你出气!”
程文远赶忙打消二舅这个危险的念头,说:
“真要动手打他,我还用得着你?”
“我都不用套麻袋,打他o遍他也看不清是我动的手!”
“动手打人咱就不占理了,那个老家伙要是不识好歹再招惹我,我有其它的好办法收拾他。”
其实程文远心里真正的想法,是易中海老奸巨猾,还干了这么多年的钳工,手劲儿很大,二舅去套他麻袋,说不定谁挨揍呢?
说话这会儿工夫,程文远已经将鱼钩摘下来了。
把张牙舞爪的老鳖往地上一扔,让二舅把带的细麻绳拿出来,给这玩意儿捆上。
捆甲鱼不像捆别的动物,你别想把它绑得不能反抗。
只要用麻绳多捆几道,十字交叉在背壳后系个绳结,方便用手拎,别让它咬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