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看着时淮对迎面而来的三叉戟不躲不闪,沢田纲吉想也知道六道骸又动了手脚,当即脑子一热,一把将人扑倒在地。
时淮被扑倒的第一时间就把人又丢了回去,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留,起身像是什么都没生一样再次迎向「狱寺隼人」和「碧洋琪」。
这好像不是他第一次被时淮推开了,就算是沢田纲吉也感到一丝挫败。
“不该是这样的。”
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仿佛预示着有什么事要生。
时淮不停躲避着扑面而来的炸弹和剧毒料理,用尽各种办法想把人压制住,奈何对面占了人数优势,每控制住一个,另一个就会趁机给他来一下,于是就有了现在僵持的局面。
三人仿佛不知疲倦,一刻不停地寻找着彼此的漏洞。
被沢田纲吉扑倒过后,时淮就再没出现过一丝破绽,即使一对二也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被附身的两个人完全找不到机会。
这还有什么好不安的呢?
久久僵持不下,时淮与对面两人也放弃了体力上的较量,改为无声的对峙。
六道骸欣赏着时淮身上细碎的伤口,那些全部都是他借用那个「」做掩护留下来的。
按照时淮在梦境里的表现,他还以为过去的记忆已经不会对时淮造成任何影响,仔细想来,也不尽然。
每一次梦境时淮和他都是作为旁观者的,唯独那一次……
「狱寺隼人」眯了眯眼,时淮就感觉有人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时淮!”
“o。”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的叠在一起。
「」抬起头,脸上扬起一抹温暖明亮的笑容。
假的。
时淮指尖动了动。
可沉溺于过去的人永远都是好拿捏的,即使精神知道人已经不在了,身体依旧会记得对方的气息,不知防备。
叉子即将碰到他的那一刻,沢田纲吉的喊声再一次冲破耳膜:“时淮!”
时淮回神,化掌为拳:“你还想摆弄这些玩偶多久?”
披着小孩皮的「碧洋琪」后退一步,三番两次被打搅,他依旧不紧不慢,玩味的视线看得时淮愈厌恶。
在时淮不耐烦之际,「碧洋琪」终于开口:“你能坚持到现在……”
“是因为他……吗?”接上这句话的是「城岛犬」。
沢田纲吉瞳孔骤缩,「城岛犬」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们身后,尖锐的指甲分别在他和昏迷的云雀恭弥的脖子上划开一道口子。
时淮则是在「城岛犬」话音还没落之际,闪身出现在他面前。
在他讶异的目光中,时淮抓住他的左腕毫不留情地一扭,捞起沢田纲吉立马后撤。
「城岛犬」哑然,时淮总能在所有选择中挑出最正确的那一个,这与他的状态无关。
“不过……”放在云雀恭弥脖子上的手渐渐收紧“你真的不在意他的死活吗?”
沢田纲吉能明显感觉到环在他腕上的手正随着「城岛犬」逐渐收束的手而握紧,他们的掌心里全是冷汗,冰凉潮湿的触感一点都不舒服。
可时淮却面色如常,一点阻止地迹象也没有。
“住手!”
沢田纲吉率先沉不住气了。
“他已经受伤了吧?”他看着「城岛犬」身上几处不自然的扭曲,“再这样下去他也会死的啊!他不是你的同伴吗?”
“到现在还在关心这些?”看着面带忧愁的沢田纲吉,「城岛犬」无所谓道:“既然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东西了,不管是破坏还是用到断气都随我的便。”
“六道骸!”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字眼刺到了沢田纲吉,平时唯唯诺诺的兔子竟也学会了怒。
“你把生命当什么了!”
“哦?”似乎是觉得他的模样很有趣,「碧洋琪」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玩具吧。”
「狱寺隼人」走上前来:“如果不想同伴受伤,那就乖乖和我缔结契约。”
沢田纲吉低着头一言不,他能看到时淮握在他手腕上的指尖白得青。
云雀恭弥绝不能有事,不,是所有人都不能有事。
他说过要把大家带回去的!
“果然还是会犹豫啊。”「碧洋琪」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时淮将人往后扯了扯,试图以此隔断对面的垃圾话:“关你屁事,死变态。”
六道骸显然已经习惯了,对时淮的恶言恶语视而不见,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身后的沢田纲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