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在同一晚梅开三度,他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谁想余回却突地起身,本就不剩多少的距离更是瞬间被拉近。余回的脸在视野中放大,向南珺下意识向后躲闪,为了以防两人双唇贴到一起的万一。
为了躲闪,上半身彻底失去平衡,直直向后跌落。余回一直悬在他身后的那只手臂似乎只等这一刻,用力揽住他的腰,将人捞回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
果然怕什么就会来什么,向南珺在余回怀里回神,两颗心脏隔着彼此的胸腔共鸣跳动的那瞬间,这样想。
近乎跪坐在余回的膝盖,他的手无处安放,莫名勾上余回后颈。
“向小少爷,第三次了。”向南珺头都抬不起来,从后颈到耳后一路飘红。
每一句都精准打击。余回应留低大陆,替考生押猜高考题目,必定赚得盆满钵满。来港市做黎耀文的保镖才是屈才。
向南珺放弃抵抗:“我不是有意,你信吗”
“现在还信。”余回近乎以一种面对面的姿势,抱他起身,眼神示意,“如果你再向前些,就说不定。”
向南珺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原本撑在地上的那条腿因前倾抵上沙发,此时余回直起身来,再往前一些就碰到他的裆部。
而那里被散落的浴袍虚掩着,有没有穿内裤都未可知。
向南珺向来礼貌,此时歉亦忘记道。从余回身上弹起身,撤退一步,后膝窝又撞上矮几,响好大一声。
他咬下痛哼,转身跌坐在余回身边的空位。
“急什么,好像我要食你入腹。”余回的声音又似带着笑,他用这样的语气同向南珺说了一晚的话。最易引人误会的语气。
他似走入幻境,而面前是被幻境剥离出的简风。
如果这是幻觉,向南珺开始沿着回忆追溯,心中疑惑,那是几时进入的幻觉?
同余回搭电梯来到八层的时候吗?
亦或是余回送自己回到五层那时?
还是更早,后面发生的一切其实不过都是吸入了那些药品燃烧后的甜烟而产生的副作用。
怪不得那么多人中意,明知会上瘾也要吸。这东西仿佛能看穿人心,知晓每人最想要的东西。
梦寐以求放在一刻欢愉里,值不值,当然值。值到但凡有机会就要重温,就算清醒时分的无数刻都是假的,也总有一刻是真的。
“磕到哪里,腿伸过来给我睇下。”说这话的是四年前的简风,在他胃痛到嘴唇发白的时候,替他一寸一寸揉过每一个穴位,问他,“痛不痛?”
于是向南珺将腿伸过去,垫在余回的膝上。
分不清梦境现实,话才敢说得大胆。他强行给面前人安上一个港市无人知晓的身份:“简风。”
那人轻轻嗯了一声。
竟然得到回应。